姜离伸手接过来,瞥了两眼,嗤笑道:“送这么薄的礼,丢人现眼,不如不送。”
什么野鸡六对儿,新粳米六十斤,小米六十斤……
看着很多,加起来拢共估计就价值二两银子。
但是看起来多啊!
说不定外面精美的包装,都比东西本身贵。
“这些女人,一贯会恶心人。”姜离翻了个白眼,“他们不送,礼数上过不去。送了吧,又不想便宜我,所以就这么做。王爷要是个计较的,还会嫌少,又得埋怨我。”
国公府要不是故意恶心人,姜离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不会的。”平王看着她,目光诚挚。
姜离:“……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真是个实诚孩子,这用解释什么?
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谁不知道谁啊!
“嗯,我知道你知道,但是还是怕你会误会。”平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眼里有着始终如一的笑意。
他好像,一直都这么温声细语,没什么脾气。
是不是因为他太好说话,所以几年前才会被人陷害?
姜离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平王会通敌。
他根本没有必要。
他已经是太子,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通敌?
连犯罪动机都没有,又怎么会去犯罪?
除非是无意的。
那平王当初,是不是太好说话,轻信于人,所以才会被卷入其中,甚至背了锅?
谢承当年,到底怎么死的?
当年的战事,到底又是什么情形?
姜离心中有很多不解,但是她知道,她和平王,还没有熟到可以畅所欲言的程度。
揭人伤疤的事情,她不做。
“我不会误会的。”姜离叹了口气,“王爷,你得有点王爷的威严,否则我真担心你以后还被人欺负。”
她觉得,自己没来之前,王景荣之流都能骑在平王脖子上为所欲为。
她本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现在似乎明白了——平王实在是太平易近人,太好说话了。
人善被人欺啊。
王爷,你这样不行。
平王却道:“我还好的,倒是觉得你性格随和,容易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