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微笑着应下来。
朝食后,沈父对沈轻语下了命令,要他在一旬内将手帕绣出来,否则出嫁前都不能再出门,沈轻语苦苦哀求也无用,只好认命。
上午半日,沈轻语都待在院子里同姐夫学习刺绣。
这可难为死他了,光是穿针引线都粗手笨脚学了好半天,好在姐夫脾气好,轻声轻语地教导着他,他渐渐沉下心来,一上午总算学会了两样针法。
直到午饭时,沈轻语才趁着送饭的间隙歇了口气。
他与大姐共进午饭后,又找了那本《笼中月》来看。
沈谨言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便道:“这般喜欢,你将这本书拿回家去看罢,如今虽仲春,但吹的风也有凉意,你快回家去,别着凉伤了身子。”
沈轻语也没再多留,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便回到家中。
哪知还未进门,就看到柳月生行色匆匆跑了过来。
他见着沈轻语,连忙抓住其胳膊,眼里盈着泪,哽咽道:“轻语,你可,可见着欣欣回来?”
沈轻语还未进家门,自是不知,他扶住柳月生,发觉他身子在发抖,连忙安抚道:“月生哥先别急,我也刚回来,欣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月生的眼泪珠子一个劲往下掉,他揩了揩,焦急道:“欣欣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
沈轻语心中咯噔一声,放下试验金手指的心思,扶着他连忙往家中走去。
边走边问家中的仆人,得到的答复都是未曾见过柳兰欣。
柳月生满怀期待推开厢房门,颤着声唤了几句:“欣欣,欣欣你快出来,爹回来了。”
阳光透过花格窗洒进屋内,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一片安静。
柳月生眼睛发花,腿一软身子就往下掉,幸好沈轻语手疾眼快扶住。
他看了一圈屋内,确实没人,压下心中不安,抚慰道:“月生哥你是几时发现欣欣丢了的,欣欣平日有哪些常去的地方吗?”
柳月生坐到门槛上,痛哭道:“午时我在、在员外家后厨做膳,便让欣欣去偏房里待着,哪知,哪知等我忙完后再去瞧,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欣欣。”
“可是欣欣贪玩,在员外家的花园亦或是亭台楼阁处?这些地儿寻了没有。”
柳月生摇头:“员外命家仆帮我寻了,欣欣并未在员外府上。”
沈轻语思忖道:“欣欣平日乖巧懂事,又才三岁,肯定走不远,会不会是在宴席上看到哪个熟人就跟着走了?”
柳月生眼睛一亮:“会不会在醇瑛那儿。”
张醇瑛是南斜街上张家药铺的大夫兼当家,与柳月生往来相熟。
他连忙起身,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