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又有一位书生拿了本书来,书名叫《医者仁心》,她想卖给书坊拿分成,我拿来翻了下,觉得内容有些奇怪,乍一看书名我还以为是写岐黄之术,哪知翻了翻内容,好似讲的不是那么回事,觉得怪遭遭的,就没一口应下来,说考虑考虑。”
沈轻语听到这个书名,心中一动,问:“大姐有没有将书带回来。”
“有。”她拿了出来给大家传阅。
这本书同样只有十个章节,大致讲的是主角家中原本在一个县城里开的医馆,后因一起医疗事故得罪了当地的权贵,起父母接连去世,女主只好背井离乡只身前往京城,她继承了母亲的衣钵,在医馆里头当起了专治男科的女大夫,医治之路并不顺畅,前十章就讲的是她面对的质疑与排挤,最后甚至离职。
沈轻语直接翻到最后一章,上面果然不出他所料,讲的正好是女主离职后无意间获得了一个宝贝,叫“悬壶”,这悬壶小如鸡卵,但里头却别有洞天,能装人装物,主角还能与它在神识中对话,她只要完成悬壶布置的任务,就能获得银两赚取悬壶里头的医疗工具跟药材。
他确定了,这本书跟《笼中月》一样,主角就是杜仲,只是在书中换了名字,就好像关键信息打码,但故事情节跟走向都一样。
沈轻语立马问他姐:“那书生可有说她住哪儿,怎么想到写这本书的吗?”
沈谨言摇头:“我也没细问,不过见她穿得老旧破落,许是家境不好,也不知哪儿来的钱买笔墨纸砚,写出这么本书来。”
沈母也看了书,表示理解不了:“现在小年轻写的书真是看不了,这遣词造句,还有这劳什子悬壶,就是异想天开,胡诌,这卖得出去吗?”
还真不一定,沈轻语想到那本追爱火葬场的狗血小说,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姐,你把这书接下来,我预感它肯定会和《笼中月》一样火,你瞧它写的这些多有趣儿,先将主角写得多么多么惨,后面就会多么厉害,这种爽文,很多人喜欢看的。”
沈母也想到大女儿此前大卖的情爱小说,感叹道:“或许轻语说得没错,不过是我们这样的人老旧迂腐,如今生活富裕,年轻人们也愿意看些气氛轻松的话本。”
沈父道:“谁跟你似的老迂腐,我却觉得有意思得紧,还有这悬壶,竟能装下一个人,里头还有高山流水,这是多妙的物件啊,”
“接下这本书,那书坊得招人了,妹妹,你帮我去问问你们的同窗们,若是缺钱,可来我这儿领份差事做,笔墨纸砚我提供,只负责抄录检索即可。”
沈慎行虽学习没有邬秀才好,但爱广结善缘,在学堂里的人缘顶好,她点头,声称包在自己身上。
回到房间,沈轻语将《笼中月》两本的时间线都拟好,发现时间线正好停留在男主下了江南,女主与男主在路上发生各种各样的巧合跟错过。而《医者仁心》同样停留在女主获得系统空间处。
目前来看,柳月生的故事应该只有张醇瑛知道,但为什么却是一个住在百花村的书生所写,难道是张醇瑛以防旁人将她身份泄露,但又为了想挣钱,就把柳月生的经历编成小说,特意将稿子拿给书生,借他人之手赚取银钱,可那张醇瑛看上去深爱柳月生,断不会利用他谋取钱财的吧。
再看这本《医者仁心》,更是蹊跷,杜仲的妙手系统也是今早才刚刚出现,知道这件事的外人也只有沈轻语,哪成想刚发生的事就被写到了书里面,这书也不可能是今日才写好,单单是抄录这么些字也得花费时间。
还是说这世间的事当真是如此凑巧?
沈轻语想得脑袋疼,他总觉得这事不会这样简单,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怎么这世上所有凑巧的事都发生在他四周,整个汴京城未来的大人物也都在他身边。
他在纸上的百花村三个字上画了个圈,认为要解决这些疑惑的一个重要线索就是百花村里写《笼中月》的作者,了解她创作这本书的初衷跟灵感,问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佚名。
且不说家里人同不同意他出门,单是他现在作为男子的这个身份,孤身出门就绝对不行。
一阵不燥的微风吹来,桃花吹落到他的桌上,不远处大街上的吆喝嘈杂声隐约能听见,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