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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见江瞬倾许久没有响应，他偏头看向对方，却见对方低着头，唇紧抿着，像是在压抑什么。

“瞬倾？”

“哥，你为什么……”

“嘀嘀嘀——”后面催促的鸣笛声音打断了江瞬倾的问话，红灯变成了绿灯，顾景和发动车子开出去，“什么？”

江瞬倾想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但是这一打岔他又不想问了。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他连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都不知道。

这夜，两人躺在床上，江瞬倾鼓起勇气主动拥抱住顾景和。

因为太过在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以前每次想要的时候他都不敢这样，只是生生忍着，可是今天，他却像豁出去了一样。

顾景和很快被他撩起了火，压着他做了一次。

江瞬倾四肢都瘫软了，但没多久却又一次缠了上来，绵绵密密的亲吻顾景和。

一直到第三次结束，他累的几乎动弹不得，彼此方才作罢。

顾景和要抽身，被江瞬倾抱住了身子。

“怎么了？”他觉得今天的江瞬倾十分反常，便配合的没有再动，只是怕压疼了他，用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

他想去看江瞬倾的脸，但对方却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肩窝里，过一会儿，他听见江瞬倾道：“哥，十七年前，你是不是在汇沥河边救过一个七岁的男孩？”

他的问题太过突然，顾景和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案，江瞬倾眼里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滚烫的砸在顾景和的肩上。

顾景和愣住了。

“你跟他说，要好好活下去？你答应他，他以后都可以来找你？”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难掩哽咽，“他去了好多次，却再也没能见到你！他很难过……”

在他哀伤的话语里，顾景和脑中浮现出一个精致却瘦弱的孩子身影。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顾景和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他记得自己当时答应过那孩子的话，可是后来奶奶转院，他跟着爷爷一起去了医院照顾，再后来，爷爷为了凑手术费，托人卖掉了房子。

那段时间他的生活一团忙乱，早把自己和那孩子的约定忘到了脑后，等后来想起来，却也没有真的去找。

“不，我该感谢的……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顾景和退开些身子，用指腹轻轻擦去江瞬倾脸上的泪，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当年那个男孩的？”江瞬倾想到顾景和方才的反应，他明显不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的。

顾景和说：“两年前。”要不是那时候他让安朝查他和江家人，从数据上看见了江瞬倾小学时候的照片，也不会想到江瞬倾是自己当年救下的那个决绝的说着要跳河的孩子。

“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也还不清。”

“那就下辈子还。”顾景和想调节一下气氛，难得的开起玩笑来。

“好。”江瞬倾却当了真，他抱着顾景和的脖子，一双眼睛深情而真挚的凝视着他。

——他会牢牢记住这个男人的样子，把他镌刻进自己的灵魂里，下辈子也要一眼认出他来。

顾景和心动于那双漂亮眼眸里的深情，不禁动情地吻在他的眼睑上。

……

“哥。”

“嗯。”

“我爱你。”

顾景和紧了紧抱住江瞬倾的手：“我也爱你。”

江瞬倾错愕的抬起头来，半晌，他语气有些艰涩的道：“你……你说什么？”

“我爱你。”顾景和并不擅长说这样的话，但如果对方喜欢听，他愿意一直说给他听。

虽然一开始他对江瞬倾全然没有非分之想，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感觉变了，起初他没有察觉，后来是不愿深究，直到那一夜看见他险些遭人侵犯，滔天的怒火、失控的情绪，才叫他明白这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