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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云帆攥着手心还在回味摸那一下的感觉，手在烧。

赵臻没注意到云帆的心思：“那你试着慢慢地走走，别急。”

不大功夫云帆已经活动自如了，赵臻放开手让他自己感受。赵臻则慢慢地飘在水上，全然的放松自己。

太阳快下山了，海边的落日非常美。渐变的橙金色蔓延了半个天空，另外一半依旧被清澈的湛蓝占据。

两种颜色碰撞出和谐的美感，一半清凉，一半热烈。

赵臻看的很痴迷，云帆赶紧好起来，也可以看到这幅美景了。

两人在泳池里呆了很久，直到夜幕四合。

“走吧，有点凉了，我们去吃饭。”赵臻拿浴巾给云帆擦干身体，两人都换上浴袍去吃晚饭。餐厅里饭已经准备好了，是南岛当地的美食。

修养的日子是安逸的，在这期间云帆的领导和战友都来过电话关心他。

退役几乎是肯定的，他的伤痊愈了也无法承受过高强度的训练和任务。他哥强烈要求他退役，这一次把大家的胆都吓破了。

赵臻自然也是想云帆回来，谁也不愿意异地恋，还是那种时常联系不上的异地恋。

赵臻发现他有粘人体质，一刻也不想离开云帆。以前还觉得任何感情都是要有些距离才好，让彼此保持理智的距离。结果，现在他恨不得把人挂在自己身上，谈感情的时候他不想跟理智拉扯。

“舍不得吗？”赵臻端着香甜的果茶出来，坐在大沙发上与云帆一起吹海风，听遥远的涛声。

自从确定了退役，云帆时常一个人出神。

“舍不得。”云帆很干脆。

赵臻手上一顿，放下茶杯挪到云帆身边，靠在他肩头。

“如果你没受伤，会选择退役吗？”赵臻声音很缥缈，他突然就不确定了，云帆会为了他回来吗？两人从来没有聊过这个问题。

“会，但是要等几年。”至少在受伤之前云帆没有立刻离开部队的想法。

“你不想我吗？”

“很想。”云帆的脸颊蹭着赵臻的头顶，“特别想。”

“却没想过为我回来？”这个问题矫情的可怕，分明是他把人逼走的，现在这么问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云帆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确定你是否想见我，如果我的出现只会一味的给你造成困扰，不如不见。”

“你真狠。”赵臻想坐起来，被云帆伸手揽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彷徨。”云帆脆弱地呢喃，“臻哥，你别再推开我了。”

赵臻抬头吻了他一下：“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自己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才把人等回来，他疯了才会再次把人推出去。

云帆扣住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发现亲吻、拥抱都是会上瘾的。他特别喜欢与赵臻耳鬓厮磨的感觉，甚至一直在期待与他有更深的接触。

如果不是有伤……赵臻太在意这些伤了，很多时候接吻都是浅尝辄止。

云帆抱着人不肯松手，赵臻轻拍着他的胳膊安抚。

“你最近睡的不算安稳，夜里是不是会做梦，梦到部队里的事？”赵臻问道。

他们天天一个床上躺着，赵臻有感觉。曾经云帆睡觉特别踏实，有种天塌下来都能睡着的感觉。

而现在夜里经常性的惊醒，睡眠变的断断续续的。

云帆把头扎在赵臻的颈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我梦到了去世的战友，不到三年走了三个。”

赵臻心脏一紧，如此高的战损，云帆每次执行任务都这么惊险吗？他不由自主环住云帆的腰，有些后怕。

失去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一件极为痛心的事情，即使过了很多年这种伤痛也不会消失。

他爷爷到现在都在为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的老战友哀悼，时不时拿出以前的照片一看就是一下午。

赵臻抱紧云帆，还好云帆回来了。

“臻哥，跟你商量个事。”云帆坐直身体，略微严肃，又像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