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颜以沐点了点头,拿起特饮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很浓郁,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脑子里却在想今天的这场拍卖会,以前她只是从报道和热搜了解到年鹤声的家世背景,然后再是那随手便能借给她的八十万,她知道年鹤声家很有钱,但那总归是一个比较抽像的概念。可今天见证了这场拍卖会,在坐的大人每一个都挥金如土,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百上千万,拍下一件心仪的展品。而年鹤声更是轻而易举的便花了一个亿,拿下了两件展品。以前坐在校园里,他们是同桌,她便没有这些社会上的金钱概念。但今天,颜以沐却是真正的切身感受到,她和年鹤声是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里的人。经济差距,阶层差距,以及社交圈的差距。若是做朋友做同学尚能勉强继续,可做女朋友……他们差的太多。一杯特饮不知什么时候快要见底,年鹤声从外面推门进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脸颊绯红,漂亮的眼睛有些失焦的看着半空,透着一股易碎感。年鹤声心生怜意,忍不住上前搂抱住她,“生气了?”颜以沐想往后躲,被年鹤声更加用力按进胸膛,“今天没让你和我坐在一起,是因为我和家里的几个堂兄弟一起来了,都是男孩,你今天太漂亮了,不想让你被他们看见。”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让她卷入到自己的家族纷争来,他怀里的宝贝只要乖乖在他的羽翼下安全长大,就够了。颜以沐没说话,年鹤声低头去看她的脸,抹胸裙太贴身,那条雪白沟壑便由上至下进入到年鹤声的视野中。想到刚才那几个年家子弟说她身材好,年鹤声眸色暗了几分,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头,“怎么穿了这条裙子?”颜以沐慢吞吞的说:“那些姐姐选的……”她曲线丰盈,在造型师眼中便更加要放大她的优势,凸现少女初长成的身材。年鹤声替她拢了拢胸前的外套,却发现他的西装领口对她来说过于大,根本遮不住那条诱人弧度。年鹤声抵在颜以沐耳畔,嗓音有些哑:“bb,自己提一下胸口的裙子。”颜以沐把两只手放到胸前,手指捏着裙沿往上拉了几次,裙头的位置还是纹丝不动的卡在原位。她语气无辜,“提不上去了。”怀里柔软的身躯,眼中惑人的雪白,耳边清甜的嗓音,视觉触觉听觉在这一瞬都被捕获。年鹤声一手撩起颜以沐的发丝抚上她的后颈,她敏感的颤了一下身体,年鹤声低头吻住她的唇,奶油甜香霎时进到他口中。怀里的少女只是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软下来身子,由着年鹤声索取。她这么乖的配合,让年鹤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那群人当着他的面打赌,要摘折他玫瑰的痴妄想法,他更加放肆的亲吻她,将她按倒在沙发上,两人身影交叠在一块。年鹤声紧锁着她娇小身躯,缠吻间隙,他克制着说:“……你是我的bb,知道吗?”颜以沐长卷发微乱,樱桃唇张着呼吸,脸蛋红的像娇艳欲滴的玫,澄澈的小鹿眼也变得湿漉漉雾濛濛,一脸迷茫的望着他。年鹤声喉结滚动,再一次俯身吻住她,抵开她毫无防备的唇线进入其间,唇舌相抵。奶油的甜味和她带来的柔软让年鹤声愈加沉迷,他敏感的从这股甜之中,尝到了一点酒精的气息。年鹤声抬起头,审视颜以沐的神态,有些像微醺的状态,“喝酒了?”颜以沐没回答,年鹤声偏头看到旁边快见底的杯子,拿过来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很浅的酒味。难怪会这么乖的由着他吻,原来是醉了。年鹤声强压下身体里的那股躁动,将颜以沐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好,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仪态学的很好,年鹤声几乎没见过她在自己面前做过什么不雅的小动作,但她现在却一直伸手挠着自己脖子那块肌肤不松手。年鹤声拉下她的手,发现被她挡住的那块肌肤起了一圈小红点。“痒……”年鹤声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侧身去看她后背,竟然也起了一圈小红点。年鹤声目光在屋内快速的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那杯酒上,他拿起来喝了一口,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蛋黄利口酒做基酒调制的特饮,颜以沐喝不出来,但年鹤声却能尝出来。他将杯子重重的放回桌面上,立刻把颜以沐从沙发上打横抱起,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雪白的锁骨上已经起了一片红点。吴铭守在离休息室外的不远处,见年鹤声神色匆匆的抱着颜以沐跑出休息室,立刻赶上来。年鹤声快速说:“去楂车,到医院!”吴铭点了点头,但动作却有些犹疑,“少爷,你咁大张旗鼓嘅带颜小姐去医院,恐怕瞒唔住。”颜以沐在年鹤声怀里难受的拧起眉,身上红点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依家佢嘅安危最重要……”迈巴赫快速的行驶到最近的医院,年鹤声抱着颜以沐找到医生,问诊了结果,打了抗过敏的针,又吃了口服药,见她睡着了还没醒,年鹤声便一直守在她床边。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年鹤声拉开她包包的拉链,看见来电人的名字,长睫半掩遮住眸中情绪,直到铃声快要播完,他按了接听。“她过敏了,现在在医院。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接她……”年鹤声握住颜以沐放在床边的手,十指相扣,“回羊城。”彷晚时分,晴了一天的港城忽然天色骤变,挂起了狂风。对于居住在沿海城市的人们来说,都知道这是台风即将来临的前奏,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电视,关注天气新闻,查看最新的台风走向,以便自己在狂风骤雨到来前,尽快赶回家中。疾风将医院病房的玻璃窗拍打的砰砰作响,颜以沐从沉睡中睁开眼,夏即昀站在她床头,神情讳莫如深的看着她。颜以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四处,夏即昀说:“年鹤声早就走了。”颜以沐一愣,思绪逐渐收拢,她重新看向夏即昀,有心想解释她和年鹤声的关系,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瞒过他,夏即昀从包里打开了dv,递到她面前。“看看。”“看什么?”颜以沐迷惑。夏即昀点了播放,把屏幕量到她眼前,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前,年鹤声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医院大门的露天停车场交谈。他们全程说话是粤语,颜以沐听不懂,只是看见那个中年男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拍了拍年鹤声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话予以赞许。一遍播放完,夏即昀问她:“要我给你翻译,他们说了什么?”视频里的角度应该是偷拍,颜以沐不知道夏即昀为什么要偷拍年鹤声,现在还要拿给她看,但夏即昀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即便颜以沐说不想听,她猜夏即昀也会告诉她。而夏即昀,的确如她所想的这么做了。“里面的那个中年人是年鹤声的叔叔,他问年鹤声是不是悄悄谈了女朋友,藏在外面不准家里人知道。”夏即昀语气平静的陈述,“年鹤声说,算不上女朋友。”“女孩图他的钱,他图女孩的人。”“钱色交易,玩玩而已。”“不想惊动家里人,丢面子。”风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尖锐又刺耳,不费丝毫力气便能盖住病房内,少女落泪的声音。明明年鹤声说的话就是事实啊,她图他的钱,他图她的人。颜以沐和年鹤声,本来就是这样的相处关系啊。她在哭什么呢?颜以沐拭着脸上的泪,但那些眼泪却不受她控制的流的更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