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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1页)

寄岚看见锦元良,内心不屑,不知道自家老太爷当初吃了什么蒙了心智,会找这样一个一心钻营的女婿。可转念想到席琇莹,又觉得二人倒也般配,只苦了家中这些少爷小姐。“葵儿好些了没。”锦元良看着寄岚,便想到那日席睿玟把持着石头后事不让他的人插手的样子,一个瘫子不过命好生在席家,竟也到他府中指手画脚,想到他很快能同席家割裂开来,锦元良面色也不如之前那么难看了。“还昏睡着,这两日偶尔也能下地走走。”寄岚是真心心疼锦葵的,就冲她救过少爷,她就能拿她当半个主子看待。故而她更是看不上锦元良的做派。那日锦雅丹任性,生生残杀石头,锦元良当日虽大发雷霆,可席琇莹不过出来说一句,不过一介下人,死便死了。这事就轻飘飘接过。锦葵没有开口问过锦雅丹同锦玉茗,怕是知道这事儿最后也不过就口上斥责锦雅丹几句罢了,难道真能让他这伯父做主,拿他嫡亲闺女给石头赔命么?“总在床上躺着,这病自然好不了,还有这里是锦府,不是席府,容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今日便回去罢。”“我家少爷让我在这里服侍葵姑娘,我家少爷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自会回去。”寄岚眼睑微垂,并没有把锦元良放在眼里。“呵。”锦元良一声冷笑,席府还真是太不把他当人看了,区区一个丫鬟竟敢给他脸色,锦元良抬手一挥,身后出现四五个精壮家丁,冷声道:“丢出去。”“你!”寄岚没想到锦元良会撕破脸,无法之下,只能被迫赶回席府。寄岚一脸涨红,跪在地上对书房中正在喝药的席睿玟道:“寄岚有负少爷嘱托,请少爷责罚。”“你下去吧。”席睿玟把手中药碗放在书案上,药渍顺着碗边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上面氤氲出一道浅浅的棕色水痕。寄岚轻声退出书房,席睿玟看着眼前被一滴药渍破坏整幅美感的画作,心间陡然痛了一下。他知道锦元良为何一夕之间撕破脸皮,连维持最后的体面都不屑了。席睿玟捏了捏眉心,似是如此便能把眼中涩意捏回。脑中忽而想起那日锦葵背着他死命往前跑的情形,又想起锦葵一头扎进小池塘,满脸狼狈的样子。席睿玟突地笑出声,只是这笑意中带了些苦涩。你看,人就是不能走错一步,男儿丈夫,该出手时便要果敢狠绝。他那日不过犹豫了须臾,代价,竟这般大。相见今日初伏,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寄岚回了席府,酡红同朱瑾自那事发生后,就回了各自主子身边。锦元良给锦葵的院子送来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头年纪很小,但对锦葵的照顾十分上心。一个丫鬟拿出一件水蓝色的拖地翠纱百花裙,又给锦葵梳了个极可爱的垂桂髻,锦葵近日消瘦得厉害,这一身装扮勉强能显出一点少女生气。锦葵任由两个小丫鬟打扮,昨日锦元良来她院子里说了好一通,她记不得他都说了些什么,这段时日自己浑浑噩噩的,竟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今日两个小丫头为她梳妆,她才想起昨日好像伯父说让她出去转转。出了府,锦葵身上无力,竟是连马车都爬不上去,还是两个小丫头,一个扶着一个擎着送上了马车。那叫石竹的丫鬟心头不忍,小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老爷还让她去逛什么首饰铺子,真是奇怪。锦葵把头轻靠在马车上,车外人群熙攘,她坐在车上看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垂髫小童戏耍喧闹,家中长辈在后面和蔼地看着,一对年轻的兄妹,哥哥背着妹妹,妹妹扯着哥哥的头发,哥哥在前面笑得开怀。一个老人颤微微地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前面胖乎乎的小女孩……拉上马车窗纱,朦胧的薄纱遮挡住外面的世界,一滴眼泪从锦葵眼角涌出,石头最喜欢吃糖葫芦了。石竹看着眼前的小姐,心里有点儿想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着小姐这样她有些难受。马车在一个名为琉璃阁的首饰铺子前停了下来,石竹上前挽住锦葵的手臂,二人搀扶着她下马车。走进铺子中,一个长相富态的掌柜出来迎接。“可是锦府家的小姐?”石竹点点头,锦葵只觉得折腾得有些累,被掌柜请上二楼后,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便再不发一言。汪淮想着今日要见锦葵同石头,站在衣橱前沉默半晌,身后申春见状,也摸不清主子今儿是要去见什么人,需他这样谨慎,竟连穿什么都要考虑这么久。二人既已上京,便早晚会知他的身份,就算今日不知,锦元良日后也会告诉二人。汪淮想到锦元良心情自然不好,有他在,锦葵同石头早晚会把在辽东的那些情分磨得半点不剩。想到这汪淮忽然兴致缺缺,对申春道:“穿官服吧,替我换上。”申春抬眼望向自家主子,见主子情绪明显变差,心里不由暗骂那今日要见的人。琉璃阁本就是东厂产业之一,汪淮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只为顺路。来之前他设想过同锦葵二人的见面,或她们有求于他,若不触他底线,他便成全一次,全当是了断那往日恩情。若二人同从前一样,始终纯善,那他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给些照拂也是应当。只是他万般猜测,也没想到眼前的这幅场景。踏入琉璃阁二楼,汪淮一眼便望见窗边坐了个小姑娘,只是这小姑娘让他十分陌生。身形孱弱,说是骨瘦形销也不为过,面色惨白又画蛇添足地涂了大红色口脂,整个人看着完全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锦元良说锦葵得了重病,他并没有相信,只以为是锦元良想要攀附东厂的借口,可如今看来这人是真的病了,且还这样严重。汪淮对锦元良的不满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也不知是怎样做人家长辈的,一个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才入京多久,怎就成了这幅模样?汪淮凝眉,这个样子的锦葵,让他看着很不舒服。在辽东时,小姑娘脸儿圆圆,一笑起来浅浅的一对梨涡,感觉委屈的时候,也只是红着眼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声地望着你,哪有过像今日这形容枯槁,风僝雨僽的萎态。申春跟在汪淮身后,看见今儿个自家主子来见的竟是个小姑娘,心中不由猜测起这姑娘的身份。锦葵坐在窗边,虽是夏日,但微风拂过,她仍忍不住一阵颤栗,本想喊石竹回府,却发现身边寂静得有些不正常。转过头,看见的便是身穿一身玄色飞鱼服,气质凌冽周身散着寒意的汪淮。“汪……淮……”锦葵喃喃出声,声音嘶哑,听着便知她很久没有开过口。申春只见眼前这小姑娘弱弱开口,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口型喊的却是自家主子名讳,便知二人关系不同寻常,头微低,比刚进门时多了几分恭敬。“你怎会病成这样?石头呢?”汪淮凝眉,口气不善,却不是冲着锦葵。听汪淮问到石头,锦葵只觉心头骤痛,霎时呼吸一窒,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一颗颗砸在地面上,看得汪淮心中也是一紧。锦葵喘着粗气,口中哽咽,太久没有开口,此时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声声低泣同嘶哑的呼吸声。在锦府的时候她没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汪淮,听见汪淮问起石头,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汪淮看着眼前少女泣不成声,也知石头怕是凶多吉少。他走上前,想要安慰一下,又不知该作何举动。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中,本想替她擦拭眼泪的手指,忽又觉得不妥,蜷缩成拳。锦葵还在哭泣,她心中憋闷、痛恨、委屈,她恨锦雅丹,恨孙坚白,恨锦元良,恨酡红朱瑾,但她最恨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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