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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寅那句调戏他的话，声音太小，不至于听见。那就是刚才在桌子底下，他踹陆寅的那一脚，也不知道姜院长能不能看见。

刘真亦放下筷子，站起身，朝身后看了过去，嘴角挤出一抹礼貌微笑。

“姜院长！王院长！”

姜院长和体育学院的王院长一起从食堂门口走了过来。

姜院长和王院长是同事也是棋友，有说有笑的，好像正在说着什么事。

陆寅也站起身招呼，“王院长！爸！”

王院长视线在刘真亦和陆寅身上转了一圈，对身边的姜院长说道。

“老姜，你看你的徒弟和你儿子都在。”

姜院长扶了一下眼镜，看了看刘真亦，审视一般的视线落在陆寅身上。

“你怎么来这边吃饭了？”

陆寅沉着脸看向别处，没回答姜院长的话。

这里是体育学院直线距离最远的食堂，看两人餐盘里的清汤寡水的饭菜，总不至于因为这里饭菜好吃。

刘真亦向姜院长解释，“下周末我和方明达约了打网球，球拍还没买，向陆寅请教一下买哪个牌子的球拍好。”

“那你可就问错了，球拍只要合乎标准，哪个牌子都差不多，”王院长一脸骄傲地指着陆寅，对刘真亦说，“你还不如让这小子教你两招，可比买球拍实惠多了，下学期这小子可就滚犊子了，现在不用白不用！”

刘真亦笑笑不语，余光一直在偷偷观察姜院长的反应，姜院长沉着脸，他的心一直悬着。

王院长低头瞅了一眼两人餐盘，直皱眉。“咋都这么素呢，陆寅现在训练少沾油腥，你那么瘦，咋不多吃点肉呢？”

“那孩子挑食。”姜院长在一边解释。

“哦，这样，我不挑食，走咱俩打点好菜，就坐在他们旁边吃。”

啥也不干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刘真亦本来就是面对面坐着，这会姜院长和王院长过来。

王院长自动坐在了刘真亦身边空位，让那对关系明显不和的父子坐在一起。

王院长确实是多打了一些肉菜，也不知确实是自己爱吃，还是专门坐在这里馋刘真亦和陆寅。

大家吃得差不多，姜院长放下筷子，和自己的儿子坐在一起，干坐着不是那么回事，没话找话。

“最近训练怎么样啊？”

陆寅连头都没抬，自顾吃着菜。“您再晚问两天，体测都结束了！”

姜院长被自己亲儿子噎了一下，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刘真亦咽下最后一口饭，他一个外人都替这对父子之间的问话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