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她顿了下,补充:“回答我,镜尘哥哥。”男人就像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余烟眉峰一压,停下了脚步。她的脚步声消失了,凌镜尘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月光的夜很难看清对方的表情,但此刻透过余烟的站姿,能感觉到她没有再追的打算。凌镜尘便继续往前走,而他的身后,再没响起另一种脚步声。不一会儿,凌镜尘到了个岔路口,那里更暗。他把昏迷的男人扔在角落的下一刻,突然一道细影从另一边扑了过来。凌镜尘眉目敛起的瞬间,余烟重重靠在了他怀里,他受力靠在了墙上。余烟双臂紧紧箍住了他的窄腰,生怕他再把她推开,双手还握在了一起。她的红唇凑在他的耳朵,“凌镜尘,如果现在的你和昨晚的你不是一个心情了,那就给我买避孕药让我吃下,至此,你我把界限划的清清楚楚。”男人又避开了她的话,“别逼我打昏你。”余烟看向了他的眼睛,“你逃避?那就说明,你和昨晚还是一个想法喽?”“既然这样,凌镜尘,你与我认识那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余烟睚眦必报。昨儿你掌控我,那今儿,我就要掌控你……”不等男人反应,她从口中探出粉舌,像小蛇似的猛地凑近他的脸,用力舔了下。“余烟!”余烟咯咯的笑,“不愧是全吃素的男人,脸都是甜的……”凌镜尘似乎被她惹怒了,两手攥住了她的手臂,“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收回手……”余烟眯起眼睛,活像女妖:“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好让我主动呢?你明明知道,武力根本威胁不到我,只有你的种才能。”她的唇又贴上了他的下巴,啄了啄。同时,她的手腕也被男人加重力道攥着。余烟的手都抖了,他把她弄疼了。但她那张脸却毫无波动,唇从男人的下巴挪到了他的唇上,一边暧昧,一边低语:“哥哥出胡茬儿了,吻起来麻麻的……”但须臾,她的眉心蹙了下,也不吻他了。他在继续加重力道,她有点承受不住了。凌镜尘眉目低垂,“不想手断了,就放开。”话音刚落,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咳嗽,伴随一声猫叫。两人怔住。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放开余烟的手把她的腰一拢,带着她隐在了拐角的另一边。几分钟后。凌镜尘的禅房亮起了鹅黄的灯光。山里不论什么季节都有飞虫,他禅房的床围着白色的床幔。床幔内。余烟趴在枕头上,半截黑丝被男人一只手从她的小腿上扯了下来。男人依旧冷着一张面孔,“掌控我,嗯?”余烟没有在这上面和他争,笑声从床幔的缝隙溢出,她问:“你是忍耐不了了,还是……不装了?”想多了凌镜尘依旧没有回答。余烟眯起眸,说不来是觉得无趣,还是无奈。自认识他起他的话就很少,后来她与凌祈安认识后,他在她面前更是惜字如金。他把卷起的丝袜丢进了垃圾桶。余烟用余光瞥着:“扔在这里好吗,你的小助理收拾的时候,会看见……”“唔。”话音被他薄凉的吻堵在了口中。男人的手看起来漂亮,但触在身上的感觉却粗糙。电流好似通过电流入了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刺激着她。“别,别碰那……”“凌镜尘,别……”可她却这样说,冷着面孔的男人却更大肆的玩、弄、她于掌心。余烟有点不爽,在他又吻过来时,咬了他的唇。真想切开他的胸膛看看,如此冷漠的外表下长着怎样一颗闷骚的心。不多时。痛感袭来。“我疼。”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肩头,这次终于是开了口,“过会儿就好了。”余烟把头转去一边,享受他主动带来的亲密。情越来越浓了。“凌镜尘。”她开口唤了他一声。“嗯。”余烟白皙如雪的脖颈上,开上了一朵两朵的红梅。“我结婚前夜,许意给我送了一箱子玩具。”“我曾打算,等一切落幕,就用那些,破了身。”“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让我痛快的经历了闺房之乐。”“凌镜尘。”她抬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两人滚了一圈。位置变了变。她的视线开始涣散,身上也沁出了一层汗,双手也抖着。真好奇苏子柔给她下的什么料,竟然这么猛。她的指腹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上捧住他的脸,说了句算是夸赞的话,“你意外的厉害,我会永远记住昨夜。”“初、夜。”凌镜尘眸子一压,突然冷笑,“现在,不怕怀孕了?”余烟的视线越来越不清晰了。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渐渐变了模样。不是现在冷冰冰的脸了,而是那么温柔,看她带着几分宠。那是数年前的他。余烟的唇角勾了起来,声音轻轻的:“你今晚算是救了我,我觉得,我们再聊聊,你会给我买避孕药。”就像她心底那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奢求:也总觉得,自己和凌镜尘或许在某一天,还能回到过去那样。可男人一句话,把她又拉回了冰冷又无可奈何的现实:“想多了。”后来。她的腿被他握着腿窝压上去。这样摁了她半个多钟。她完全挣扎不动。等他终于放开她,她坐在床上浑身抖着,质问他:“你让我怀孕,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根本不会爱他,如果你不让他来到世间,那你就是做恶!”“凌镜尘,你在这佛门净地,是修出魔了吗?”凌镜尘还是如之前那样,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一字不答。他换了一身白色国风样式的家居服,走到床边的桌上,在上面铺开一张纸,“过来,抄经。”余烟很气。她起身过去,拿起纸三两下给撕碎了,“不抄!”凌镜尘瞥她一眼,“把衣服去穿好。”“不穿!”不见了“真不穿?”“不穿!”刚说完,余烟便觉得头晕目眩。人被凌镜尘拦腰抱起又去了榻上。“那就换个方式,让你穿。”又过了很久。外面又传来了动物的叫声。余烟禅房。苏子柔的手机传来振动,把她叫醒。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是闹钟的振动。她关掉后,又把手机屏幕对向了余烟那边。禅房很黑,她借着光亮才看清余烟的铺盖上空无一人。苏子柔勾起一抹得意笑意,然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又在床上懒了会儿,坐起来捡起扔在炕尾的衣服,穿在身上。数分钟后,她顺着墙根离开了他们所住的院子,又折了几个弯,到了一间是供常来这里上香的香客睡觉的禅房外。那间禅房内亮着浅黄色的灯光,里面还发出了丝微的小动静。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去瞧,青石灰的地面上有好几条影子交叠在了一起。苏子柔脸上的笑意更浓,悄悄退了两步,紧赶慢赶的回了房间。她在房间又小坐了几分钟,抹出一张担心脸,再次跑了出去。这次,她直奔前面的大殿。殿内每晚都会有戒者在。……观音殿内。一位戒者盘腿静坐,双目紧闭,手敲木鱼,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有一种静心的力量。直到被苏子柔的叫喊打破:“师父,凌家二少夫人不见了,你们帮忙找找呀!”戒者站起身来,“施主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