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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李法医说：&ldo;凶手把死者扔到了化粪池里。&rdo;

&ldo;失踪那天，家里人和幼儿园没有找吗？&rdo;陈诗羽问。

李法医说：&ldo;这个问题，现在双方在扯皮。14日下午5点30分，孩子的祖父母务农完毕，来幼儿园接孩子，发现孩子不见了。当时孩子的祖父母把幼儿园找遍了，也在厕所找了，但是没有找到。毕竟不会有人想到孩子会死在厕所后面的化粪池里。但是，警方调查的时候，幼儿园老师坚持说孩子的祖父母接走了孩子，是家长不小心把孩子弄丢了，赖幼儿园。所以派出所一时也不知道是幼儿园老师在说谎，还是孩子的祖父母在说谎，只有集中精力寻找孩子。现在孩子在幼儿园里找到了，说明当时老师根本就没在意孩子去了哪里，或者是谁接的，是老师说谎了。

&ldo;现在幼儿园老师又怎么说？&rdo;陈诗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院长。

李法医说：&ldo;现在老师说是记不清了，可能是有人来接走了死者，也有可能是死者自己跑去上厕所不小心掉厕所里，顺着坑道滑到化粪池里了。&rdo;

&ldo;那你们看呢？&rdo;我接着问。

&ldo;死者死于勒颈所致的机械性窒息，所以肯定是谋杀。&rdo;李法医说，&ldo;肯定不是意外跌落。&rdo;

&ldo;为什么可以肯定是杀害新娘的凶手干的？&rdo;大宝瞪着眼睛问。

&ldo;好在幼儿园的墙壁没什么人打扫，这两天也没下雨。&rdo;李法医说，&ldo;据现场勘查，凶手是从厕所的墙壁翻墙入院，潜伏在厕所里。可能是死者当时正好去上厕所，被凶手杀害后扔进了化粪池。在墙壁上，我们发现的攀爬痕迹里，有一处鞋印有鉴定价值，和杀害石安娜的现场鞋印认定同一。&rdo;

&ldo;死亡时间呢？&rdo;

&ldo;从胃内容物看，应该是午饭后不久就遇害了。&rdo;

&ldo;一个下午，都没发现少了个小孩儿？&rdo;林涛说。

&ldo;这些老师到底有没有责任心啊！&rdo;陈诗羽挥着拳头，对园长说。

&ldo;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死者刁一一，男，5岁，在9月14日的中午饭后，独自一人走到位于院落一角的厕所里上厕所的时候遇害。&rdo;李法医说，&ldo;当时正好是午睡时间，调查走访可以确认，老师和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刁一一的行为轨迹。&rdo;

&ldo;会不会是老师在搞什么鬼？&rdo;大宝说，&ldo;老师或者老师的什么关系人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不会是老师的问题。&rdo;李法医说，&ldo;我们最开始就怀疑是不是老师有什么问题，从失踪开始就对老师进行了调查，甚至测谎，一切征象都显示这个老师是无辜的。&rdo;

&ldo;她不是无辜的，她至少是渎职！&rdo;陈诗羽义愤填膺。

&ldo;凶手是攀墙入园的，然后可能在厕所里潜伏。&rdo;李法医说，&ldo;至于什么时候攀墙入园的，就不好说了。可能是很早就进来了，一直在等待机会。要么就是正好刁一一落单，成为作案目标，要么就是一直等待着刁一一，有针对性地作案。&rdo;

&ldo;如果你们这儿的两起案件和我们那儿的两起案件有关联的话，凶手选择目标就是随机性的。&rdo;我说，&ldo;我们那儿的两起案件都有明显的随机性特征。宝嫂被伤害案，凶手在酒店等待了很久，游荡了很久，就是随机选择新娘作为目标。张萌萌被害案，更是有随机性，她的家长送她进学校，她自己又跑出来了，这一点，凶手无法预知。&rdo;

&ldo;这个确实值得思考。&rdo;李法医说，&ldo;我们对死者刁一一的尸体进行了检验，死者没有被猥亵的痕迹，没有过多的损伤，就是简单的绳索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濒死期的时候就被抛进了化粪池。&rdo;

&ldo;这个你们怎么知道？&rdo;陈诗羽问。

&ldo;因为气管和食道里有少量粪便。&rdo;李法医说，&ldo;说明他被粪便淹没的时候，还有微弱呼吸和吞咽动作。&rdo;

&ldo;那尸体是不是很臭？&rdo;陈诗羽脑补了一下场面，皱着眉头说道。

&ldo;你说呢？&rdo;李法医摊了摊手，说，&ldo;单是做尸表清洗就做了一个多小时。&rdo;

&ldo;法医真是最尊重逝者的职业！&rdo;林涛说，&ldo;真是不容易。&rdo;

&ldo;是不是调查毫无进展？&rdo;我问。

李法医点点头，说：&ldo;确实，两起案件被关联后，侦查部门就一直在调查两者的社会矛盾关系的交集点，可是一无所获。另一组侦查员也在深入调查刁一一及其亲属的社会矛盾点，一样一无所获。&rdo;

&ldo;这样的侦查思路，一无所获是必然的。&rdo;我说，&ldo;这几起案件要引起我们两个省厅的高度重视。我认为我们的对手不容小觑，疯子一样的对手，可能还会危及群众的安全。所以我建议，我们立即分头呈请领导，马上举行一次两省刑侦协调会，商量这几起案件的关联和下一步侦查措施。越快越好！&rdo;

&ldo;首发案是龙番市赵梦涵被伤害案和乐源县石安娜被害案，发案时间是9月7日晚。次发案件是9月14日的森茂县刁一一被杀害案和9月15日的龙番市张萌萌被杀害案。现在我把四起案件的现场勘查情况、伤者检验情况、尸体检验情况详细汇报一下。&rdo;我把&ldo;伤者检验情况&rdo;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算是给大宝一个鼓励。说完，我看了眼大宝。他正在皱紧眉头盯着ppt。

9月19日，刑侦协调会在龙番举行，南和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赵国总队长、师父以及省厅刑事技术部门、各发案地办案人员参加了会议。

我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四起案件的全部情况进行了通报。在此之前，我的准备时间是一天。

&ldo;现在案件最大的问题就是能不能串并案。&rdo;赵总队说，&ldo;我相信世间没有如此巧合，在相同的时间发生被害人特征吻合的案件，而且两地各发两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