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同学,那个,你和陈学神熟吗?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傅萧珏终于鼓足了勇气。
“还算认识,他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追求者甚多,所以如果你有想法可要赶快行动了。”叶瑄觉得自己为了陈亦桐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长得漂亮对陈亦桐感兴趣还是学习数学竞赛的同道中人,自然要帮自家老大搜罗着。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瑄的直白反而让傅萧珏有些不好意思。
叶瑄安置好行李,便邀请傅萧珏和她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想给她和陈亦桐创造机会。
食堂里,陈亦桐看到叶瑄身后的傅萧珏,立刻变了脸色,他向来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同桌吃饭。
傅萧珏坐下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冷凝的气场,有些尴尬。
“快点吃,吃完回去睡午觉,小心你下午讲座又瞌睡。”陈亦桐端着餐盘就去收残区了,留下叶瑄面对傅萧珏有点尴尬。
“抱歉啊,萧珏,陈亦桐平时脾气没这么差的。”叶瑄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陈亦桐这人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没事啊,我觉得学神有点脾气是应该的。”傅萧珏的眼里简直冒着粉红泡泡。
虽然陈亦桐这个人是有点姿色,但是咱不至于啊!叶瑄的内心简直曹尼玛在狂奔。
中午的时候,傅萧珏一直拉着叶瑄聊陈亦桐的事情,所以下午讲座的时候就遭了殃。
“一会叫到我的时候,记得喊醒我,我先睡一会儿。”叶瑄实在撑不住了,眼皮耷拉在眼眶上面,好不难受。
“不喊,谁让你中午又不好好休息的……”陈亦桐的话还没说完,叶瑄已经躺在桌子上有了轻微的鼾声。陈亦桐无奈摇头,只能把讲义立了起来,想帮她遮挡一二。
今天讲座的主题是《笛卡尔解析几何思想的文化内涵》,数学文化并不是陈亦桐喜欢的范畴,但他觉得主讲老师的叙述方式还有三分有趣,勉强还能听下去。
讲到笛卡尔,这些研究数学思想史的老头们总绕不开“心型函数”这些东西,台下的男生们听得新潮澎拜,好像期待着有一天通过数学也能得到公主的青睐。
陈亦桐对这些花边新闻并不感兴趣,这种烂俗的故事还不如看叶瑄睡觉有趣。冬天的礼堂里开着充足的暖气,人挨着人的空气中充满着汗味发酵的酸味儿,这种环境下保持呼吸的频率都是难受的事情了,没想到叶瑄竟然能睡得如此沉浸。
鼻腔发出频率稳定的鼾声,放送着一阵阵热气打在陈亦桐裸露的胳膊上,痒痒的。这样的姿势叶瑄睡得有些不安稳,平时她喜欢头向右趴着,但是今天陈亦桐偏偏坐在了她的左边,她并不习惯把头对着一个陌生人睡觉,只能勉为其难地换了个方向。
就在陈亦桐走神思考叶瑄为何能睡得这么香的时候,讲座教授开始了提问。
“第六排那个把讲义立起来的同学,我看你一直听得很认真,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陈亦桐并没有听清楚这位教授的问题,不过好在心理素质过硬:“老师,您能重复一下刚刚的问题吗?”一边和教授周旋,陈亦桐一边用脚踢了踢沉睡中的叶瑄。
叶瑄实在是睡得投入,陈亦桐一脚没踢醒,不过他俩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台上的教授。教授眯了眯眼睛,返璞归真,也起了一些捉弄人的恶趣味。
“你没听清楚算了,我刚刚已经周公托梦把问题告诉了你旁边的小姑娘,你让她来回答。”
陈亦桐脸色凝固:“教授,还是我来回答吧。笛卡尔的最主要贡献在于将函数和变量引入了数学……”就在刚刚,陈亦桐后面的同学已经提醒他了老师问的问题。
“这答案无趣,我想听听旁边的小妮的回答。”教授从讲台上踱步走了下来,旁边的同学都吸了一口凉气。其他同学都坐姿端正地记着笔记,生怕自己的表现惹得教授不喜或者是错过了要考的知识点,只有叶瑄敢在这种场合睡觉。
陈亦桐只得硬着头皮推了推叶瑄,叶瑄动了动头,有点要醒的迹象,但是仅仅是一些迹象,一会儿呼吸又归于平静了。
陈亦桐没办法只得使出杀招:“叶瑄,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出来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叶瑄的命门,她立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谁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我看看。”
叶瑄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整个礼堂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南大附的礼堂的桌子前面是镂空的,钻到桌子下面也无济于事,叶瑄只得硬着头皮和陈亦桐一起罚站。
好在叶瑄和陈亦桐的默契绝佳,陈亦桐一个眼色他就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估计是又被提问了。眼前的老教授不是别人,是叶瑄前世在国家队的老熟人,国家队的领队冷懿德教授。
“小妮,是不是老头子我的课太无聊了,让你和周公共会去了。”冷懿德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能来到这的小朋友学习态度都没问题,可能长期高强度的学习确实太累了。
“没有,冷教授,您的讲座我刚刚听得可入神了,就是不小心打了个盹,不信您随便考我。”叶瑄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她知道冷懿德这讲笛卡尔的课件已经多届开营讲座没有换过了,虽然这一世不小心睡着了,但是前世的那次开营讲座她听得无比认真,思维导图现在还刻在她的脑海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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