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浪叹了口气,&ldo;好吧……&rdo;
能得到惊澈的来信已是惊喜了,云浪明白,自己是奢求过多了。
偌大的景辰派,除了辰风,只剩下几个仆役,还有几只飞鸟偶尔来来去去。
辰风身姿挺拔地站在连接前后两殿的白玉石桥上,风吹动着他稠制的蓝月色衣衫,他看着飞去的飞鸟,思绪也一同飞走了。
自从内力尽失之后,不能再练剑,辰风便跟着药王学起了医术药道,打发大把的时间。辰风天资聪颖,学得很好,药王经常欣喜自己的衣钵后继有人。
虽是正午,但是景辰派地处高远,吹来的风始终是凉凉的。
前几日随着药王上山采药,那是一种不喜光的草药,只有天黑了才会从土里冒出来。辰风不小心脚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腰腹撞上了地上凸起的一块石头。
是个小矮坡,倒也没有伤的多严重,只是觉得有些激痛罢了,腹部青紫了一块,今天已经完全消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岁渐长,人也就越发地怀起旧来。
在撞上那块石头的时候,辰风脑中猛然闪现出云浪的脸来,他一脸苍白地看着自己,满是痛苦。
从那以后,辰风便夜夜梦见云浪,时而是两个人缠绵缱绻的那段时日,时而又是疼得撕心裂肺的那段时日。
当年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
药王远远的看着辰风站在那发呆了那么久,毕竟辰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自然十分了解他的心思。
他走近对辰风说道,&ldo;是不是想他了?&rdo;
辰风愣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冷淡地说了一声,&ldo;没有。&rdo;
药王自然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咳了一声,&ldo;我都还没有说他是谁呢,你就没有啦?&rdo;
辰风握紧了腰上的玉佩,&ldo;药王休要又拿我寻开心。&rdo;
药王看着他的小动作,这枚玉佩自从失而复得之后,辰风日日都佩戴在身上。
他便故意说着反话,&ldo;看来掌门是明白,若是心里有,不在身边求的道理,要做大彻大悟,望断红尘之人啦。此境界我等无人能及啊,佩服佩服!&rdo;
&ldo;你就不怕,他生得那么美,被山下什么其他人看上,给掳走了去。&rdo;药王见他也不说话,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
&ldo;我记得掌门生性洒脱,从小想要什么便会去做,何时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你就不怕他出了什么事,你啊若是真的放下他了还好,若是没放下,可就是悔恨终身了&rdo;
辰风终于开了口,&ldo;他武功那么高,哪会出什么事。&rdo;
&ldo;他虽武功高,却最不擅权谋,可是最架不住别人暗害的。&rdo;
此话说的辰风心里一惊,脚下微微挪动了一步,却又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