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屏息,眼睛一错不错地和他对视着。
那一刻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他深邃潋滟的眼底。
沉沦、堕入,不愿意清醒。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手拉着他的前襟。
“冷?”容凌伸手抚一下她的乱发,替她拨到耳后。
钟黎埋着头没吭声,就那样埋在他怀里,小手绕过他坚实的腰紧紧抱住了他。
容凌懂了,笑一笑说:“车就在前面,魏允在路口看着呢。你确定要在这里……”
钟黎红着脸松开了手,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继而鬼祟地朝路口探头探脑。
没看到车子和魏允,目光又往前探,终于在两百米开外看到了。
隔得这样远,魏允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干嘛吧,人来人往又这么多人。耳边传来容凌克制不住的笑意,钟黎拽了他一下,直觉又被他涮了。
到了车上,容凌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
起身时不忘捏一下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扑到她脸上。
魏允还在前面看着呢,钟黎推搡他一下,手抵着他想要下压的胸膛,很小声地说不行。
她这会儿觉得他是故意的了,不然后座系什么安全带啊。
“他看不到,就算看到也没事。”容凌神情自若地说。
趁她不备,吻上了她的唇。
唇上蓦然传来湿热下压的力道,像是夏日受热融化的果冻,紧紧贴着她。
因为还有别人在,钟黎又羞耻又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儿,只抵着他不让他太过。
可一截纤腰还是被他牢牢掌控。
她一颗心不断在山巅上,被抛上抛下的。
这个深吻持续了很久,因为时间问题,他才暂且放过她。
只分开时又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不知餍足地喟叹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叹息什么。
钟黎默默望着窗外,不作回应。
耳朵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脸颊上。
容凌无声地看她一眼,笑了笑。
他们到的时候,宴席已经差不多开始。那地方在西绒线胡同深处,曾是晚清一位王爷府邸,规格占地自然极大,外看并无寻常之处,入门后,宫灯盏盏,中庭幽深,一路走来雕栏画栋,气派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