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陈简刚消退的火气蹭地一下,又冒了头,可他终究没发火,透支了下辈子的耐心去浴室放好热水,把顾青蓝丢进浴室里,关上门。
几分钟后,陈简终于耳根清净了,回到卧室。
卧室门依然紧紧闭着,里面一点动静没有,不知江砚在干什么,睡着了吗?陈简推开门,往里一看,床上竟然没人。
&ldo;江砚?&rdo;
&ldo;嗯?&rdo;
&ldo;……&rdo;
江砚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闻声回头,神情没有变化,唇角僵硬地一勾,是个假笑,&ldo;你回来了,陈总。&rdo;
&ldo;怎么不躺着了?&rdo;陈简视线往下,从他的腰看到腿,怀疑他根本站不稳,毕竟刚刚痛成那样,&ldo;没问题?&rdo;
&ldo;我又不是生孩子,哪有那么脆弱。&rdo;
陈简:&ldo;……&rdo;
江砚重新转回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头发抓得极有型,实在是有点帅得过分了,他自恋地欣赏了一会,口吻特意放的漫不经心,对陈简说:&ldo;陈总,你家隔音不太好,不小心听了全程。&rdo;
&ldo;听就听了,没什么。&rdo;陈简看着他。
&ldo;很感人。&rdo;江砚进一步评价,&ldo;听得我不好意思了,只好识相地快点走人。&rdo;
&ldo;……&rdo;
陈简失笑,&ldo;你就这样走了?&rdo;
江砚说:&ldo;不然呢,留下来3p?&rdo;
陈简:&ldo;……&rdo;
本应是一个旖旎的夜晚,没想到闹成这样。陈简仍记得江砚刚才脸色发白颤抖喊疼的样子,才多久,他就若无其事地下了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也好,陈简想,他主动走,总好过自己开口送客,以顾青蓝现在的状态,如果看见江砚,指不定又要怎么发疯。
而江砚神色如常,不抱怨也不生气,八成是不在意的,陈简的心软和愧意顿时被抹平了,趁顾青蓝在浴室洗澡,亲自送江砚到门口,帮他戴好帽子,体贴问:&ldo;你怎么走?我叫司机来接?&rdo;
&ldo;别。&rdo;江砚心想,我丢不起这个人。
嘴上却笑着,转开帽檐,送给陈简一个goodbyekiss,&ldo;我自己打车走,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