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追上了,你做我老婆。”
“神经病!”
这话,季凝当着沉炀的面忍着没骂出来,回到酒店房间之后却忍不住了。
她拎着一个抱枕重重摔在了床上,依旧没法接受“沉炀就是水曲柳”这件事。
她想象的水曲柳,清贫处男大学生。
实际上的水曲柳,有钱浪荡烂黄瓜。
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啊啊啊啊!!!”
季凝抓了抓头发,从冰箱里拿了个甜筒,这玩意儿之前为了保持身材,她多次忍住了没吃,今晚却忍不住了。
冰凉的感觉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部,似乎也浇灭了部分怒火。
甜筒吃到一半,门铃响起。
季凝走到门口,有点不耐烦地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不是沉炀,而是徐安琪。
她和徐安琪在进组之前完全不认识,这段时间虽然有接触,但也不算熟络,所以对于徐安琪来找她这件事,季凝有些不解。
她把门打开,神色淡淡问:“怎么了吗?”
徐安琪笑笑:“能进去吗?想和你说点话。”
季凝预感到了什么,但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
她反手将门推上,咬了口甜筒:“如果你是来给沉炀当说客的,没有什么必要。”
“我确实是。”徐安琪拖了张椅子,反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上,“沉炀真的不是传闻中那样的,那些女朋友,其实不是真的女朋友。”
季凝一时没反应过来,甜筒融化,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淌到了她的手背上。
季凝从桌上抽了张纸巾,便擦边问:“什么意思?”
“沉炀心脏不好,他们那些公子哥爱玩的酒精、篮球、赛车、极限运动,他都玩不了,女人?”徐安琪笑了一下,偷偷说,“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可能不行。”
“咳。”季凝差点被口水呛住。
“我俩所谓的恋爱,其实是我追他的,我说想和他在一起,他当时听到之后,耸了耸肩说随便,我就默认我俩在一起了,但是在一起之后,我们的相处模式,和做朋友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徐安琪气笑了,“有一回我想牵他手,他连这都躲开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几天,以为是他不喜欢我,结果没想到她们都是这样的,我才明白,他不止不喜欢我,他就没喜欢过人。”
“她们?”
“啊,你不知道吧,我们有个群。”徐安琪掏出手机给她看了眼屏幕,“是跨年沉炀出事的时候有人拉的,约着大家一起去探望一下,后来就没解散。”
里面有七个人,99+条新消息。
季凝扫了眼,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化妆技术。
“……”季凝觉得自己对于“谈恋爱”的定义还是太狭窄了。
“反正,我就是不希望你误解他,他真的不是滥交的人,只是由于身体原因,他一直把每天当作最后一天在过,所以对什么都无
所谓(),被狗仔捏造花边新闻?()_[((),他懒得解释,别人想跟他谈恋爱,他也就随意。”
季凝把甜筒包装纸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希望我接受他?”
“那倒不是。”徐安琪的双手环抱着椅背,下巴搭在手臂上,“同为女生,凭良心来讲我也不能让你一定要接受一个动不动就住院、还不确定行不行的男人吧?”
“但是最起码,我不希望你误会他的为人,因为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时光,是他给了我支撑下去的底气,我真的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