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满腹疑惑地回了静王府。
能让那位霍小姐说出这样重的一句话来,主子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其实,楚阳压根儿就一个字也没写。
只是在纸上画了一只猫。
那猫的爪子很锋利,从形态上看,应该是战斗力很强的那一种。
可是偏偏,有着一脸的萌态。
霍瑶光之所以如此生气,就是觉得自己被人冒犯了。
想她堂堂的特工头子,竟然被人当成了一只宠物来对待,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因为这一副打趣的画,霍瑶光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因为她生气,所以,连带着二房也没讨了好处。
“瑶光,我不是说了,这银子都已经花了,你让我去哪儿再给你弄回银子来?”
“二叔,按咱们府上的规矩,没有我父亲的印鉴,任何人支取银子是不能超过千两的。你这次可真是大手笔,直接就是十万两。”
霍良安语塞,他也知道,这次自己做的的确不对。
“瑶光,这次二叔的确是理亏。这样吧,我手头上只余下不足三万两了,这后头,总不能没有应酬的钱吧?”
霍瑶光想了想,“二叔,我也不是不能通融。只是这么一大笔的银子,你让我和三叔如何跟父亲交待?”
现如今,霍良安也知道霍瑶光的手上有印鉴了,自然多少有些忌惮。
“这样吧,二叔,你先凑足了三万两还入公中。二婶支的一万两,现如今应该是还不曾动。她不是一直在府中养身体呢?让她把那一万两银子也还了。其它的,你就先打一张欠条。咱们以后再说。”
霍良安一窒,还要让他打欠条?
不过,霍瑶光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
但凡是高门大户里,这种事情,不在少数。
大都是到了年底下清帐。
不过,七万两银子呢,他哪儿是那么容易还上的?
想了想,霍良安的口气硬了下来。
“瑶光,这欠条就免了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霍瑶光挑了一下眉,笑吟吟道,“三叔,劳您再亲自跑一趟,将今年二房的帐册取过来。”
霍良启看看他们叔侄俩,十分识趣地先走了。
霍瑶光将茶盏放下,自衣袖里掏出来一方帕子。
“二叔瞧着这帕子可眼熟?”
霍良安皱眉,接过来细看了看,登时色变!
这帕子他当然眼熟了。
今儿早上,女人还拿着这个帮他擦过嘴角的。
“你?”
“二叔,有些事情呢,我看破不说破,不代表了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三叔现在还不知情。到底您是我的亲叔叔,比他又近了一步。这件事情若是闹起来,你觉得二婶娘能轻易地作罢?”
霍良安已经紧张地开始冒虚汗了。
他自以为做得隐蔽,没想到,竟然被霍瑶光给发现了。
“二叔,你若只是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也便罢了。可是事实上,您却是养了一大家子呀。这等事情,一旦被御史们知晓捅破了,你可知道是何后果?莫说是升迁了,现在的官职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