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后,海伦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我们称之为&ldo;甲板下的客舱&rdo;‐‐去休息,而拜伦去甲板上操纵舵轮。只不过这一次,我也拿了块兽皮。
&ldo;你在生气的时候用过剑么?&rdo;等我走到他身边之后,他开口问我。他坐在甲板上,用脚操纵着舵轮,不时拿起他的皮酒瓶喝上一口。
&ldo;你说&lso;生气&rso;,具体是指……&rdo;
&ldo;噢,那这么说吧‐‐你杀过人没有?&rdo;
&ldo;没。&rdo;
&ldo;呃,也就是说,如果我没经许可就碰你,我就会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喽?&rdo;
&ldo;没错。&rdo;
&ldo;噢,那我可一定得先征求你的许可才行,对吧?&rdo;
&ldo;相信我,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先生。我已经订婚了。请趁早换个目标吧。&rdo;
事实上,我说的不是实话。阿尔诺和我并没有订婚。可当我站在甲板上,看着反射月光的海水拍打船壳,感受着周围寂静的夜色时,我的心中突然涌现出思乡之情,而其中最强烈的就是对阿尔诺的思念。那是我第一次明白,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两小无猜的友情,而是爱。而且不是那种宽泛的&ldo;爱&rdo;。我爱着他。
拜伦看着我,点点头,仿佛看透了我的思绪‐‐至少他察觉了我认真的语气,意识到他不可能得到我。&ldo;我明白了,&rdo;他说,&ldo;和你订婚的那位,他可真是个幸运的男人。&rdo;
我扬起下巴。&ldo;如你所说。&rdo;
他抬起佩剑,表情也严肃起来。&ldo;开始吧。你跟别人比过剑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和想要伤害你的人比过剑么?&rdo;
&ldo;没有。&rdo;
&ldo;果然。你有过为了自卫而拔剑的经历么?&rdo;
&ldo;有过。&rdo;
&ldo;多少次?&rdo;
&ldo;一次。&rdo;
&ldo;就是那次,对吧?在酒馆里那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