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忽悠我!”
“你们这些安定员,说好听了是叫做为民服务,说白了,还不就是想搞一言堂!”
“想要蒙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
“做梦吧你!”
这番话铁朗说得倒是硬气,就连胸膛都挺起来了,看他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表现。
“很好,铁朗,记住你现在的话。”
“我希望,等一下你依然可以继续保持住现在的硬气!”
徐墨干脆给铁朗鼓起掌来,不得不说,论演技在座的各位没一个能比得过他的。
“至于范萍的真正下落,你清楚,我同样也清楚。”
“既然如此,那么答案晚一些揭晓也无妨。”
徐墨并没有着急拆穿铁朗的谎言,很多时候,审问讲究的是技巧,一味地揭穿并不见得就能取得想要的效果。
以退为进,保持一点悬念,一步一步诱敌深入,可能反而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更何况,阁楼里范萍的尸体已经白骨化了,想要拿出能够确定身份的证据,就必须进行dNA检测,邵雨凝就算再厉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要把尸骨带回兰市安定局进行检测需要时间,而徐墨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现在做的便是给邵雨凝他们争取时间。
“铁朗,看你现在的表现,恐怕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不会配合的,没错吧?”
徐墨突然转变了话题,他停下脚步,来到铁朗面前站定。
“那么,接下去,干脆就由我来说,你听着,看看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说完,徐墨根本不等铁朗给出反应,便立刻开始进行推理和分析。
“二十五年前,一切的起源都是从你的妻子范萍开始的,她背叛你,婚内出轨他人,而且还一直闹着要跟你离婚。”
“对于出生在传统家庭中的你来说,范萍所做的一切都让你觉得很难受,而比难受更加明显的感觉则是难堪。”
“妻子的背叛一度让你产生了自我怀疑,更加让你丧失信心,对生活觉得无望。”
“后来,你跟范萍谈判失败,便决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想要借此断绝她与奸夫的联系,收收心,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
“只可惜,作为独生子的你从小就备受父母宠爱,因此对于生活常识这些东西非常不擅长。”
“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系的绳结会那么独特的原因所在吧!”
“为了图方便,也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直接把范萍关在了顶楼的阁楼里,却忽略了当时的气温足以把人给活活烤死。”
“等到你再次返回阁楼的时候,才发现出事了,你的妻子范萍就这么暴毙而亡。”
“铁朗,当你第一眼看到范萍的尸体时,除了感觉到惊恐之外,是不是还有一种独特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一旦产生,你便再也无法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