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留魂。”两道声音不约而同。
“一剑留魂?”大汉起了兴趣,“那这江小公子是回不来了,谁能从一剑留魂手下夺人,除非阴鬼再世。”
“就算是阴鬼怕也耐他不得。”温伦笑里藏着不屑。
“我看你不像是漠北人,是不知道阴鬼有多可怕吧,他是漠北的噩梦。”大汉抖了下,“他可比天煞门可怕多了,嗜血成性,奸淫虐杀,再加上阴鬼武功高强,宛如鬼物,谁也杀不死他。还有他手下的阴鬼门,为虎作伥,落入他们手里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
“最后他还是被杀死了,暴尸荒漠,被野兽咬得尸首不齐。阴鬼不过也是个人。”
大汉张了张嘴,憋红了脸终于找到反驳温伦的话:“那这一剑留魂也不一定比阴鬼厉害,阴鬼在世时,除了杀鬼者,谁能赢得过他。”
温伦闻此意味不明地一笑,不置可否。
“温公子,那人是不是一剑留魂?”朋友突然插嘴。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戴着黑色帷帽的黑衣剑客正在与小二交谈,他周围空了一圈,所有经过黑衣剑客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远离其三尺。
“这个小二怎么回事,我跟他说话他不理,换了别人就一副谄媚样。”大汉说着愤愤不平地转头,却发现温伦的座位上已经没了人影。
无声的风吹过,院落绿枝摇曳。
一只手悄无声息探向前方黑色的身影,在差点碰触到肩上时,侧方寒光破空而来。
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把白玉扇抵住剑锋。
“晏濯清,我找你找得好苦,你怎么打扮成这副鬼样子。”白玉扇下挪,露出一张笑容灿烂得诡异的脸来。
“原来是温伦啊。”晏濯清状似诧异,掀开帷帽像是苦恼一样道,“没办法,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只能听内人的话。”
温伦不顾形象啐了一口,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我让你去保护江小公子,你自己倒好,监守自盗不说,还害我被你连累。”
“这不是还好好站着嘛。”
“要不是我跑得快,江泰差点就拎刀砍了我。”温伦回想起那场景尚且心悸,“快剑”就算隐退多年依旧不负虚名。
“该给的银子江家不都给了,这不就行了。”晏濯清打了个哈欠,转悠着帷帽。
“你就捏准了江家心好守信,只是可惜了一个能与江家相交的机会。”
“你不也是。”晏濯清耻笑。
“话虽如此,你把江小公子弄哪去了,也该还给江家了吧。”温伦不解,“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掳走江家小公子有什么用,路上带着还麻烦。”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小公子送去江家?”一片叶子割破纸扇,擦着温伦的脸插入他身后的树干中,“他现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