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从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压抑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倔强地望着元澈:&ldo;但请殿下召唤,必不会辞。&rdo;
元澈被她眼中的神色搅的连最后一丝怜惜之情都荡然不存:&ldo;那你穿这么厚,是等着我一件件替你脱吗。&rdo;落在他身上的这尊……僵硬的简直象一根木桩,除了可以任他的手指摆布的头颅,哪儿都绷的象张开的弓,稍不留神就会&ldo;咔嚓&rdo;一声断裂。
贺云初双手垂在身侧,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其实除了最初双唇接触时的惊悸,接下来的事情是她完全不想接受的,即便被一刀一刀的刮,也好过这种从内心到身体的凌迟,可除了紧紧握住的双手提醒着自己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她不知道还应该怎样做。
如果这种精神层面的折磨可以暂时忍耐,可接下来也许连身体也不放过的……
贺云初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手指僵硬地挪动到衣带……
她出门时穿的斛律族青年男子常穿的束袖长袍,在中衣的外面加了一层软皮护甲,最外面罩了件宽松的褙子。也难怪元澈觉得她穿的多了,其实比起一般人的着装,她的确穿的不算少。
如果不是靠一层层的衣服垫起来,她这身量恐怕越发进显的瘦弱。
但卸下护甲之后,身上的中衣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解了,哪怕就这么死了……&ldo;我得先见了我的族人,等安置好他们,予取予夺都随你。&rdo;
元澈的手在贺云初身上轻轻移动,放到她腰间的时候,突然发力将她彻底扯进完全贴近怀中:&ldo;怎么,怕了?&rdo;
元澈的身体已明显起了变化,贺云初虽然未经人世,却也明白这是男人最危险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撑开了元澈的身体,但元澈的手还是顺势滑进了中衣,柔软的指掌带着微微凉意滑落在肌肤上。
贺云初蓦地一凛:&ldo;我怕殿下不守诺言。&rdo;
贺云初的体温很炽热,贴近的指腹象滑过刚刚烫好汤炉,但比汤炉的手感要舒服,关健是……
随着元澈手指的移动,贺云初身体止抑止不住的颤抖明显地暴露出她的恐惧,可她却依旧紧咬着牙关,眼睛绷的象兽般的硬挺着。元澈心头泛起的怜惜的柔情在触到她那绷紧的肌肤的刹那,怒气再也抑制不住:&ldo;贺云初,现在说怕还来得及,否则,你便再无机会。&rdo;
但是贺云初硬着牙,用毫不示弱的眼神告诉他:你就是个恶棍!
元澈彻底的怒了,他的一双手蓦然穿入她的底衣内,落在她那虽然僵硬却结实的后背上,任凭她身上因惊恐和紧张而一层层地渗出的冷汗润湿了指掌,他也没有停下那惩罚式的搓揉……
元澈十六岁便涉了人事,之后,虽然没娶妻身边也没有妾室,却不禁欲。他非好色之人,但如此这般的贪恋一个人的事,似乎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男子……
如果不是之前从未有过同好的经验,如果不是她年龄实在太小怕经不住,他根本不想压抑体内愈来愈盛的□□。
但最终,不审理智战胜了邪念,就在贺云初忍的眼泪快流出来的时候,突然一松手,将她推了出去。
几乎身体的重量都在元澈身上的贺云初被大力一推,完全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堪堪往后退了两后步,跌坐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偏偏元澈还有不依不挠的……&ldo;琉璃,把他给我弄出去。&rdo;
他吼的气急败坏,好像他才是刚刚从强权中挣脱出来的那个人似的。
琉璃一直在后面听着动静,看到脸色苍白又形象狼狈的贺云初,哪怕对这个数次劫持过他主人的敌人有再多的防备,看到面前的情景也不得不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ldo;大人随我进去收拾一番吧。&rdo;
贺云初发髻散乱,衣服凌乱,颌下原本并不算白净的肌肤,被那啃噬吸吮后红斑遍布,若就这般出去,难保不被人怀疑是刚刚与野兽熟思搏斗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公子何时有了这等嗜好的呢?
贺云初脚步有些虚浮,拖着沉重的几乎挪不动的身体,脸色苍白神情木纳地跟着琉璃朝里间走过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象失去了灵魂的野鬼。
桌子上放着一块大大的铜镜,似乎有些年月了,镜架上已出现了锈迹,但镜面却依旧光滑明亮。贺云初木然地对着镜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接住琉璃递过来的衣服,仓皇地套上。
&ldo;大人您要不要洗把脸?&rdo;琉璃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原本想替她理一理她自己怎么系都系不上的衣带,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再次化成了叹息。
&ldo;收拾好了马上滚,明日一早我差人去接你。&rdo;元澈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冷冷地飘过来,落在两人的头顶。琉璃一怵,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伸手出去。
贺云初走了,象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万劫不复的灾难般,魂不守舍的出门去了,等听到了院门关上的声音,强撑着的元澈突然颓废地跌坐回榻上,神情颇为复杂地看了琉璃一眼:&ldo;找个侍女进来,我,不行了。&rdo;
琉璃恍然,随后象风一般的窜出了门去,片刻之后,肩头打横扛进来一团棉被,轻轻地放在了里间的软席上,然后反手关上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