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的重量刚刚好,压在闻昱身上,舒服熨帖,能驱散清晨的凉意。
站在水里的姿势并不舒服,阳光洒下来的时候,钟离粟睁开了眼。
“嗯?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鼻尖在胸膛的皮肤上蹭了蹭,钟离粟伸手将闻昱拉了起来。
“承着两个人的重量,腿麻吗?”
“还好。”
原是黑夜里,视线受阻,两个人坦诚相待没什么。
这会天色大亮,钟离粟练了几百年的脸皮依旧没有扛住。
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泛上红晕。
“我去穿衣服。”钟离粟转身就走。
奈何池边太滑,钟离粟走得太快,一不小心滑了一下。
闻昱急忙去扶,钟离粟整个人都跌到了闻昱的怀里。
后腰猝不及防的被戳了一下。
随着闻昱的闷哼,钟离粟整个人都像是被烫到了。
不好意思的撑着石壁往前挪。
闻昱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干,跟着钟离粟上岸,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背对着,各自将腰带系好,又理了理袍子,确定没有不端庄的地方,才并肩往竹屋走去。
“哟,起这么早。”
透过开着的窗子,闻元澈看到两人从外面回来,忍不住打趣道。
钟离粟早上不爱早起的习惯几个人都清楚。
别告诉他,这是出去看风景了。
钟离粟捡起一颗小石子,顺手就把闻元澈撑着窗子的竹竿打掉了。
窗户“嘭”的一声阖上。
“闻季政,你真像个长舌妇。”
钟离粟率先推开竹屋的门,“饿了,给爷准备早膳。”
“好嘞,爷。”
用过早膳,几人驶了两艘小船,到湖中心的小亭子饮酒作乐。
钟离粟倚在栏杆上,喂湖底的鱼玩。
“不玩了,不玩了。”
闻元澈将手中的金币哗啦啦的洒在桌子上。
“与阿枚玩簸钱,我向来没赢过。”
苏枚很用心的教他该如何控制力道,他试过很多次还是不行。
钟离粟不喜欢这些贵族子弟奢靡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