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也容易,姜风驱车来到几个早已设想好的地点,看着锄头挖了个坑将设备安置好后用土填平,这几个设备和实验里的电脑相连,数据都是互通的,倒是不需要他多做些什么。
原本如果是姜风一个人回来,他可能呆个两天就走,但现在还有沈灼,他知道沈灼爱玩,特意又多请了两天假。
严格说来,虽然这片草原是他们的定情之地,但他们还没有在这片土地谈过恋爱。
姜风还没有带着他去追赶落日,去山峰静待星空漫天。在草原的中心有一片湖泊,湖泊周围簇拥着一大片花田,被称为“草原上的花神”。
驱车回去的路上姜风在心里做着计划,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隔壁的旺姆阿婆年纪大了,养的羊都是姜父姜母他们帮着一起放的,现在正好姜风回来了,这任务就落在了他头上。
姜风正要拒绝,就看见沈灼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吧,我们去放羊。”
追风正在马厩里吃草,看见主人来了,兴奋地用鼻子喷着粗气。
出发的时候沈灼被姜风戴上了一顶防晒帽,边缘绣着繁复又神秘的图纹,姜风带着的帽子更大一些。
姜瀿抿唇笑着,“小灼这顶帽子是姜风小时候戴的,倒是正合适。”
姜风吹了声口哨,追云就踏着马蹄“嗒嗒嗒”地走来,他踩着脚蹬翻身上马,把手递给沈灼借力,沈灼拉住他的手转瞬就坐在他怀中,二人迎着朝阳向远方跑去。
“欸?这得有上百只羊了吧?”沈灼新奇地看着羊圈,一只黑白相间的牧羊犬看到姜风下马摇着尾巴围着他转了几圈,姜风走过去把羊圈打开。
绵羊们都动作整齐有序地出来排好队,等着牧羊犬带领它们去远处吃草,羊儿们蓬松的毛发上被人涂抹了色彩做好了标记。
此时一大群绵羊站在一起,仿佛蓝天白云下的一幅油画,给素净的草原增添了几抹色彩。
等着羊群排好队列出发后,姜风又回到了马背上,“这些绵羊早就有了身体记忆,我们只需要跟在它们后面就行。”
沈灼好奇地拿过姜风手中的长鞭,姜风为他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放牧工具,是用牦牛毛搓捻成粗毛线,再编织成毛辫。毛辫上端有一个套环,使用时将套环套在中指上,中间编一块巴掌大的椭圆形是用来放石块、土块的。”
“如果要赶牛羊,就用手捏住它的两端,放上石头或者土块,提着鞭子一挥,石子便飞到几十丈甚至一二百丈外远,让头畜转换方向。它不仅用于赶牲口,还可以用来驱赶野兽。”
没想到看似普通的鞭子却充满了游牧人民的智慧,沈灼怀着敬佩的心情将鞭子还给姜风,姜风将鞭子插回腰间,在沈灼耳边说道。
“你要是喜欢,家里有一条软鞭,是我小时候用过的,到时候送给你。”
“我要鞭子做什么?”沈灼牵着姜风的一只手,不怀好意地在他手心里画着圈,“还是说,你想我用来做什么?”
姜风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呼吸一滞,抽出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沈灼的屁股后面明显抵住了一个硬物。
“你怎么大白天的就在发情。”随着马匹的动作,沈灼的身体也一晃一晃的,一下下地蹭过那地方,腰身有些软,轻斥了一句。
姜风有些委屈,“明明是你先挑逗我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是笑一笑都会硬挺的年纪,怎么又受的住心上人明显的暗示呢。
不过他嘴上说得可怜,手上却并不老实,温热的手掌仗着姿势的方便已经滑进了沈灼的裤腰,没想到他青天白日里就要胡来,沈灼制住了他的手,“干什么呢!”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绿野,前面的羊群发出咩咩的叫声,身下还是走动着的马匹,虽然四下无人,但沈灼难得生出了点羞耻感,“别闹了。”
姜风隐忍地叹了口气,心浮气躁的难以平静下来,他摘下帽子把头埋进沈灼的颈间,吸着他的气息,但这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却像钻进了姜风的骨缝,让他更难受了。
沈灼坐在前面也很不好受,总觉得自己的后面很危险,但被这么蹭着,自己竟然也被蹭出了感觉,在又一次的颠簸中让沈灼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对姜风来说宛若催情的毒药,感受到怀中人的情动后,他亲吻着沈灼的后颈,沈灼靠在他的怀中,“别”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身后这厮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
雄性的野兽进食之前就喜欢叼住猎物的后颈,看着它们无力挣扎的脆弱模样会激发野兽的凶性。
沈灼被咬得差点叫出声,他的红唇上已经有了深深的齿痕,但传来的快感却又让他头皮发麻,“姜风!你是狗吗?”
一句话在末尾变了调,因为姜风的指尖弹了弹,痛感与快感交织,织成了一张名为姜风的天罗地网。
“汪。”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耳边叫了一声,粗粝湿热的舌头舔过后颈上的咬痕。
沈灼低喘一声,“你给我等着”一句话又被姜风的手揉捏得断断续续不成调。
“沈灼,沈灼,沈灼”姜风边亲吻着他的脖颈边唤着他的名字,在沈灼到达顶端的那一刻。
他不自觉仰起了脖颈,他的大脑在一瞬间放空,他听见了不远处的羊叫,牧羊犬的犬吠,蓝天上的飞鸟振翅还有飒飒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