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轻声说:&ldo;没什么要帮忙的,只是想和你聊会天,所以把你叫出来了,想当面和你说,却很怕打扰你。&rdo;
梁嘉泓心中了然几分,&ldo;不打扰,你尽管说就好了。&rdo;
叶絮浅浅吸了口气,抬头看月亮,&ldo;因为遇到了个很好的人,可总觉得自己老是这样不好,所以想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真的很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见面。&rdo;
梁嘉泓笑了笑。
两个人拐弯进风口,那家轻纺市场已经倒闭,这几年网购大行其道,这种衣服批发市场一样的存在已经不行了。
叶絮踢了块小石子,那样轻松释然的说:&ldo;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后来想想,自己真的太不懂事,自己很自卑,怎么努力也跟不上你,偏偏还努力不好,后来分手了总是想不明白,那时到底为什么分手,那时候,你那么突然说分手是为什么啊?&rdo;
梁嘉泓看了眼她,她是真成熟了不少,可身上那股子活波的感觉还在。
他说:&ldo;我一直觉得你很好,那时候刚在一起,我觉得我可以努力,然后留在这里,虽然我和你说过我会走,但是我一直有努力和家长沟通,但显然,我失败了,所以我只读了半年就走了。那时候我想留下来,但是我改变不了。&rdo;
是因为这个吗?叶絮知道他应该保留了些什么,她知道他应该是不想说一些很伤她的话。
叶絮说:&ldo;我当时一开始觉得你在玩我,后来觉得是我太幼稚,你可能也觉得我幼稚,再后来我觉得是你比较成熟。陈景程说,是你们不太合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do;
梁嘉泓似乎觉得这说法有些荒诞,&ldo;我们不合适吗?&rdo;
他那时候一直觉得,叶絮很合适他,像个小太阳一样。
叶絮笑了,&ldo;不合适啊,站在我的角度就是不合适。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男生,可越到后面越觉得自己平庸,我什么都不会。&rdo;
梁嘉泓说:&ldo;我就是普普通通啊。&rdo;
叶絮嘁了声,&ldo;是吗?&rdo;
他低低一笑。
前面的烧烤摊坐了一圈人,青烟袅袅,他们仿佛与这尘世的烟火味格格不入,两个人静静走过了那段热闹的路,再往前就是学校。
学校晚上会开放操场,操场上有少年在打篮球,有阿姨领着孙子孙女玩沙坑,有一群中年人在跑步锻炼。
叶絮停在黑色的铁栏杆前,上面的爬山虎已经枯萎,只有一节坚韧的藤蔓紧紧揪着栏杆。
她说:&ldo;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可当时怎么都问不出口。&rdo;
梁嘉泓也停下,站在她面前,目光比之前坦诚许多,他说:&ldo;你说。&rdo;
叶絮说:&ldo;还记得你把硬币存在我身边吗?&rdo;
他点头。
&ldo;我把它们放在盒子里,放在宿舍抽屉里,那个抽屉没有锁。放进去以后我就再也没动过。梁嘉泓……&rdo;她低低的叫他名字,时隔那么多年,还是觉得委屈,她说:&ldo;我真的没有拿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