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不动声色,一边下床一边随口说:&ldo;是吗……&rdo;
他只是找个台阶下,偏偏子时还要凑过去认真的回答他:&ldo;是啊,你睡了好久!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去机场送齐光呢,可你一直都不醒……&rdo;
盛承光已经在往浴室走,表情不变,耳朵却有些红,他进去前回头瞪了喋喋不休的人一眼,子时闭了嘴,吐吐舌头,跑出去了。
昨晚的睡前运动太过美妙,又是已经很久没沉沉的睡一觉,这会儿睡饱了起来,再冲个热水澡,盛总神清气慡的从浴室出来,简直意气风发,再交接两个盛氏都不在话下!
他一边穿衬衫一边往外走,愉快的叫她:&ldo;打电话叫餐,我饿了!&rdo;
子时窝在沙发里玩平板上的游戏,闻言昂起头很不好意思的说:&ldo;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叫。&rdo;
盛承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语气十分不善的问她:&ldo;你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rdo;
&ldo;吃了!&rdo;子时知道他讨厌饮食作息不规律,连忙表示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ldo;昨晚送来的东西还有好多,我吃了蛋糕……还吃了西瓜!&rdo;
盛承光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站在那儿看了她半天。可看她那样儿,她自己也已经知道不好了,低着头,手里抱着个抱枕,手指在上面抠啊抠……他走过去,挨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把平板从她怀里来扔在一边,骂了句:&ldo;就知道玩儿!&rdo;
他骂出声子时就知道没事了,蹭啊蹭的蹭到他怀里,靠在他心口乖乖伏着。盛承光暗骂她磨人精,抱着她挪到了沙发边,拿起电话,他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rooservice。
子时从来没有住过酒店,但是这些事情只要有人教她,能有多难?她很快就能举一反三,把餐单上东西几乎都点了一份,还问能不能给她炸个鸡米花?
盛承光怕她再说下去就该要可乐和薯条了,拿过电话挂了。
学会了一项新技能的人坐在他膝头,兴致勃勃的,十分有成就感,盛承光趁机开导说:&ldo;很容易吧?没什么难的。&rdo;
她深以为然的点头:&ldo;嗯!&rdo;
他摸摸她头,声音低了一些:&ldo;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漂亮一些,你可以坦然的面对和处理任何事,知道吗?&rdo;
他在教她、鼓励她面对未来的人生,子时心里明白。
是不是她学会了,他就可以放心离开了呢?因为不打算参与她未来的人生,所以教她独自坦然面对吗?
她闷在心里不敢问,只是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撒娇。
盛承光被她娇的受不了,手伸进她,手指刮着她的肌肤,一边贴着她耳边热热的问:&ldo;是不是又馋了?这儿不疼了么?&rdo;
这下她立刻跳了起来,离的他远远的。
盛承光大笑,站起来想追她,可是那送餐的也来得太快了,他只得运气平复了一阵,才去开门。
其实她不跑盛承光也不见得会做什么,逗逗她罢了,他今天可是有许多事要处理。
把她那份油炸的鸡米花抢来吃光,把跃跃欲试再叫一份的人赶去洗澡换衣服,盛承光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已经上百个了。
还好,并没有来自盛明华女士的,看来赵怀章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没用。
挑了几个重要的回电,清一色都是问他是不是疯了?盛承光眉心正无奈,子时换好了衣服过来征询他意见,在他面前原地转了一圈。
衣服是盛承光昨晚就叫人送来的:果绿色的及膝裙,剪裁精致、款式简洁,可穿的人年轻漂亮,脸上带着十九岁女孩的纯真懵懂,像清晨枝头沾着露水的青苹果。
他挂断了正在怒吼的那通电话,走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ldo;很漂亮。&rdo;
子时也觉得这裙子好看,被他夸了,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
&ldo;现在去哪儿?&rdo;她问他:&ldo;齐光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发了吧?&rdo;
&ldo;嗯,他一早的飞机。&rdo;盛家人一向没有送行的习惯,齐光出门又肯定是前呼后拥的,盛承光确定欧洲那边安排好了便觉得没问题了,不过子时问了好几遍了‐‐&ldo;你好像特别惦记齐光?&rdo;他挑着眉问。
这话令子时有些尴尬,她默了默,小声的说:&ldo;希望他手术成功。&rdo;
盛承光捏捏小操心的脸颊,说:&ldo;他的医疗团队里有好几个干细胞移植方面最好的专家,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如果情况好,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接他。&rdo;
子时惊讶又高兴的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似乎是不敢置信。
&ldo;怎么?难道你以为昨晚是一夜情?&rdo;盛承光故意问。
可她居然……沉默了。
她默认了!
盛承光自找的,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倒,想发火又怕吓着她,一时忍的脸都发黑,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子时硬着头皮轻声对他说:&ldo;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这样……盛承光,我们是不对的。&rdo;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坦然的说:&ldo;所以,你可以随时离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