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姐夫。
二姐接着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我逼他呀,他急得满头大汗,怎么都形容不出来,真笨,说我像美人鱼,不就完了。”
真残忍。
美人鱼,多么无聊。
大姐夫在外头做事的时候,简直力拔山河气盖世,饶是如此,回到家里,也变成小丑。
将来的女朋友,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对我。
二姐说:“能说会道的男人,怎么都比较占便宜,小时候有个男孩子,每说一句话,都能触到我灵魂的深处。”
我眼睛看着天花板,来了,开始文艺腔,还是五十年代那种。
大姐点点头,“但后来,大家都发觉,那种人是不适合做丈夫的。”
“可不是。”
大姐说:“来,吃一点杏仁卷,味道还不错,卡路里又低。”
女孩要是都像她们,那还叫我怎么找女友呢。
二姐说:“要是咱们有姐妹四个,你说,多好,可以开一台麻将,不外求。输赢是小事,有时找搭子顶难,找不到生气,来个把无聊的人,也生气。上次找到美林证券的林太太,手上戴三卡拉石头,就表演兰花指,叫人怎么吃得消,那石头要再黄一点倒是好,索性充金丝钻。”
听到这里,觉得太过份,我一个人跑露台去坐着。
真的要找女友,否则假期老看女人闲聊打牌,太不像话。
电话来的时候,问他们:“又是打球,不大好吧。什么,朋友的妹妹建议?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写下来,半小时后见。”
换了衣服,迅速出门。
还是听见大姐悄悄说:“小弟最近鬼鬼祟祟的。”
想了一想,开出小本田车子。
这部车本来由妈妈用,保养不错,一会儿见女生,也不失礼。
说是说打球,到了会所,发觉女孩穿得花枝招展,根本没换运动装。
我哑然失笑。
自己何尝不是,反正这种场合,男孩来是为着看女孩,女孩来是为着看男孩。
大家都故作轻松,不在意,潇洒,坐在太阳伞下,喝着冰茶,眯着双眼,在艳阳白云天消磨青春。
话题有关音乐,诗、书、电影、旅行。
世界大事,饥荒战争,与我们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为什么不呢,能享受便多享受。
在场有四个女孩子,五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