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她也不会有任何想法,不过是一阵口风。
而dawn他,他此刻又在哪儿?又在做些什么?
老样子,他依然在病院里救人于水火,朝九晚五,片刻不息。白大褂,银边框的眼镜,表情温柔而又疏离。
只不过他回家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转而每次都留在医院为他单独准备的办公室,近乎沉迷地躺在那张临时支架起来的小床,在上面休憩。
而跟他面对面的是那张他为某个人精心准备的鹅黄色被榻。
且那里,曾经被一个女孩子那样贪恋过。
日子悄无声息的变质,将一切打碎后后重新拼凑,将一切都伪装地天衣无缝。
但是有心逃离的人会懂,所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考分考场,桑渴他们学校被分到了隔壁的二十九中做为考点。
而意外的是柏明宇居然跟她分到了一个教室。
少年带着白色的帽子,看见她时装模作样地将视线移开了,整整三天,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dawn也是,高考那几天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所有的工作都推了,虔诚地在桌面上涂涂写写,不知道他在执念什么。
高考结束桑渴托着两麻袋的书回来的时候,舅舅也刚好出差回来。
一家人一起坐着吃了一顿饭,餐桌上安安静静的,气氛融洽。
他们谁也没提高考的事儿。
不过桑渴却鲜明深刻地记得在高考的前一周,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曾经遇见了某个人。
那个人的脊背依然佝偻,看上去高高瘦瘦,倚靠在电线杆下边。
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着。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桑渴却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仿佛透过那双眼睛,传达了这样的念头。
他说:“好好考。”
说完——
就走了。
头也不回。
像是幽灵,亦或令桑渴觉得她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高考结束后是漫长的空档期。
日复一日而令桑渴更加真实而又笃定的确认,临近高考前那个充斥着皎洁月色的夜晚,电线杆后的人影,或许真的是她所做的一场梦。
厚重而又不切实际的梦而已。
他真的离开她了。
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骄傲而又惹眼的鹰,终于离她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假期,阚婆的书店面临装修,桑渴无处可去,后又被热心肠的婆婆介绍去南街的一家餐厅打工。
打工的要求一开始是桑渴自己提出来的,崔婉女士知道是在餐厅里起初还有些犹豫,不过在丈夫的开导下还是选择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