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帮她绑的。
小脸蛋儿白净净的。
她蹦蹦跳跳,努力将端端往他的车子里面塞,在爸爸心疼无奈的眼神中,站在车窗下边,将沾满灰土的右脚偷偷朝身后遮掩。
——
嗯。
小渴不孤单,那小狗就给爸爸好了。
小狗是爸爸捡的,小狗跟爸爸最亲了。
可是
现在桑渴想告诉爸爸,她没有小伙伴了,她跟小伙伴绝交了,小渴觉得孤单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泪水在逼仄的眼眶里打着转。
她掏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接啊,接通啊
但是电话里每次都只是一个阿姨的声音。
她声音冷冰冰的,她说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
夜晚。
桑渴蜷缩在沙发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了整整一宿。
她不再想爸爸了,转而开始怀念起那个老人。
虔诚的教徒,博爱的长辈,做的一手好菜。
可是她不能够理解,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勇气吊在上面,因为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只有去,没有来。
究竟她经历了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
第二天是就是她的冥诞,桑渴本以为提前一天回来不会有人发现,但还是被抓到了。
那个人居然也会登上那辆大巴车。
她没想过。
从未想过。
别来招惹我了。
凶手。
害死端端的凶手。
不想了,都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