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吃的吧。”
“我想吃甜一点的。”
“烤棉花糖。”
桑渴摸摸肚子,困意又有些席卷。
裴行端急匆匆去翻自己的黑色帆布包,里面还有几块饼干,想先让她垫一下,然后带她去吃。
去吃什么烤棉花糖。
结果桑渴看见了他手里的饼干,愣了一秒,摇头:“没有别的了吗?”
她模样很乖,抛却那双眼睛,不再满是温柔爱意的眼睛,她整个人其实看起来很乖很乖。
问完,见裴行端沉默着,桑渴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看来是没有别的了。
裴行端见她很失落,哑着声说:“桑渴,一会我们出去吃。”
桑渴却胡乱的摇头,疯狂抗拒地摇头,最后双手撑住脑袋,将脸埋进双膝,一声不吭了。
裴行端喉结麻了,开始收拾地上被她糟蹋的衣服。
许是因为饥饿,又许是因为两人腻在一起的缘故。
桑渴就这样蜷缩在床头,哪儿都不肯去。
裴行端喉咙很干,捧着那袋饼干,轻声叫了她无数次。可桑渴就是一动不动,只抱着枕头,将脸死死埋进枕头里。
裴行端不敢走,不敢离了她半步。
他们一直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桑渴稀里糊涂抱着枕头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要暗了。
她慢慢坐直起身,看向周遭。
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窗户那。
紧接着她忽然跑下床,倾身上去搂住那个人的腰——
他身畔的气息,好熟悉。
裴行端在桑渴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知道她醒了,肢体由于她的挨近而变得僵直,就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端端,是你吗?”
桑渴突然就有些糊涂了,眼睛里面情绪泥泞。她喃喃着,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死死揪住。
“你会不要我吗。”
眼神空洞洞的,不认人,她又犯病了。
意识不甚清明的桑渴,最终选了那条鹅黄色的长裙。
裴行端买的第一条裙子是白色的,他其实也希望桑渴能选那条白裙,结果桑渴选了鹅黄色的这条,其实都一样,裴行端想着。她穿什么都好看。
裴行端倚在电视桌的桌角,想去掏根烟点上,忽然想起桑渴说他身上味道难闻,他摸烟的动作瞬间就停下了。
结果桑渴竟然毫无羞耻之心地直接在床中央脱下自己的衬衣,换新裙子。
裴行端就倚在不远处,桑渴刚脱了一半,他抓住桌边的五指死命攥紧,泛出青白,喉结翻滚,目光有些冷硬,紧接着直接就将视线移到别处了。
有些掩饰心虚地闷咳了两声。
裙子很快就换好,桑渴也变得对裴行端没那么排斥了,她跑下床,笑着去抓他的手。
“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