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羊是不可能的,不过胡瓜还是杀了只鸡,然后用铁锅炖了,又从冰箱里找出冷冻着的羊肉,用微波炉解了冻,开始一块一块地切开,用铁钎子穿串儿,一会儿打算烤了吃。
盛春开了辆皮卡车进来,后面拖了一个大大的保险柜,当他的皮卡车停下后,崔莞莞最先下车,然后深呼吸一口,大声说道,“真是一个好地方。”
盛春跟着下车也是连连赞叹,最后看见院子里的小炉子上铁锅咕嘟咕嘟地冒着肉香气,笑着对迎面过来的胡瓜说道,“铁锅炖土鸡啊,不赖,不赖。”
胡瓜看看接近一米五高度的保险柜,问道,“这玩意儿不轻吧?怎么搬到楼上去?”
“先弄进家里再说,”盛春说道,“我车上有滑轮,完了找两个人一起拉上去就可以了。”
崔莞莞在空地上高兴地尖叫着,最后来到池塘边看见里面竟然有嘎鱼游动着,于是高兴地说道,“有嘎鱼哎,要不咱们再烤两条嘎鱼吧?”
池塘最深的地方也就到人大腿位置,虽然平时那几百只小鸭和那五只大鹅在里面嬉戏,不过因为是活水,倒并不太脏,上次吕向波和王小虎、游书琴在的时候捕过几条吃,味道真心不错,不过崔莞莞又不是贵客,胡瓜懒得理她,嘴里说道,“想吃自己捞,不过提前和你说好啊,待会儿剩下鱼可是要罚款的,一条一百块。”
崔莞莞白了他一眼,在石壁边取了网捞,经过二十来分钟的努力奋斗,终于捕到三条一拃左右的嘎鱼,然后也不客气,取了胡瓜切肉的刀,把捕到的三条嘎鱼宰剥了,又用清水洗干净,和已经穿好的羊肉串放一起,这才进屋里参观起来。
散养鸡和笼养鸡从肉质上来说,不同之处在于,散养鸡的皮薄、肉质紧密、肌肉发达、肤色偏黄,而笼养鸡因为基本不怎么走动,且生长周期短,生长速度快,肉质疏松,且颜色发白。这样一来,导致的就是只要稍微炖一下就会脱骨,而且肉也没有嚼头,有些发柴。
散养鸡就不一样了,胡瓜的这些鸡整天都在山上找虫吃,如果只拿鸡肉相比较的话,他养的鸡肉质红得都发紫了,而且香气浓郁,弥久不散。
盛春过来的时候,鸡肉刚炖不久,所以午饭要推迟一会儿。不过有句话叫做好饭不怕晚,大家也都等得。
胡瓜招待过很多的人,包括刘改芳、杨羔儿、吕向波、游书琴和王小虎、胡茶阁等人,因为食材质量高,就显得他的手艺很好的样子,这样在盛春和崔莞莞的眼里同样如此,整个山谷都在飘荡着鸡肉的香气,在参观过他的房子后,两人就搬了马扎围在炉子旁,口水直流地等着开饭。
鸡肉还得一会儿,不过羊肉串已经腌制好可以开始烤了。
瓜瓜带着五只小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胡瓜招了招手,五只小家伙跑到他的脚下,“嗷呜嗷呜”的直叫,于是取了两串生肉串,捋了上面的肉下来,谁知这些小家伙只是闻了闻,就躲开了。
这是不吃生肉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吃生食的狗,既然不吃,也就不管它们了,胡瓜专心开始烧烤起来,先把烧烤炉的无烟碳点着,用扇子扇着,等火烧精了后,用刷子蘸了油现在肉串上点了几下,又刷了一遍铁架子,就把羊肉串放了上去。
“嗞~”油脂滴在无烟碳上,发出一阵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椒盐粉和孜然相杂的香气,胡瓜一边用扇子扇着,一边对不停地抹嘴巴上的口水的崔莞莞说道,“冰箱里有点菜,你给洗一下,一会儿要炒的。”
崔莞莞很不情愿地起身进屋,不一会儿用不锈钢盆端出两样青菜,继续坐在炉子前,一边洗着,一边看着咕嘟咕嘟小火慢炖的鸡肉流口水。
盛春看见盆里的菜,突然惊讶地问道,“这些菜你从哪儿买来的?”
胡瓜楞了一下,问,“怎么了?”
盛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黄金菘吧?”
胡瓜反倒是奇怪了,“这菜你认识?”
“真是黄金菘?”盛春不回答他,惊喜地问道,“我问了三百六十行的大厨,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些菜是哪儿来的,只是说,是总部每天往下配送一两种,而且限量,一天最多也就卖个三五盘的。”
既然他不知道来源,胡瓜也就没有嘚瑟地说出来,而是笑道,“你不知道,三百六十行老板的女儿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从她哪儿要了点儿。”
盛春点点头,这就对了,听说三百六十行把这个供货商捂得很严实,谁问都不说。
崔莞莞听着他俩的说话,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迟疑地问,“这么说,这菜很好吃?”
“超赞的,”盛春唾沫横飞,“在三百六十行,一份汤裹黄金菘敢跟你要280元,你还得提前预定,要不是他们的二厨是我哥们儿,我都排不上队的。”然后又指着另外一种菜问道,“这是什么?”
“碧玉芹,”胡瓜瞎咧咧着,“我在金星巷的三百六十行吃过一次,觉得味道不错就要了些过来,在那里,一份要价380,要比黄金菘贵一些。”心里却暗道,还汤裹黄金菘,不就是水煮白菜嘛,只不过白菜是金黄的而已,名字起得倒是高大上。
听说这菜不错,崔莞莞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心不在焉的样子,而是很认真地洗起了菜,这可是几百块一盘的超级蔬菜啊,比土鸡可贵多了,待会儿千万得尝尝。
鸡肉炖好出锅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半了,胡瓜换了炒锅倒了点油,等油七成热的时候把黄金菘倒到锅里,随便地扒拉了两下,撒了点盐搅匀了然后起锅,再次倒油,如法炮制,最后盛好盘,放在一旁的四方小桌上,从水池子里取出拔好的啤酒,用筷子起了盖,一人递给一瓶,“好了,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