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断电话,白浔长吁了一口气,她左手扶着方向盘,侧过脸看着熟睡的阎京。
只可惜,他想要现世安稳的人,并不是自己。
白浔苦笑了一声,调转了视线,她从来都知道分寸,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不会越过那一条界限。
过了大概半小时,阎京忽然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青海市人民医院的大门,他皱了下眉头,心想白浔怎么不叫醒自己?
“你怎么不叫我?”阎京揉了揉阎京,问道。
白浔一点反应都没有,阎京有点奇怪,白浔明明睁着眼睛,却不回答自己的话,难道她魔怔了?
阎京朝白浔挥了挥手,白浔仍然没有反应,但白浔的呼吸均匀并不是生了病的症状。
一瞬间,阎京忽然明白了过来。
白浔没有反应是因为她睡着了,她连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的!
阎京想起有一次他也是朝白浔挥了挥手,结果被白浔一把按住了手,差点把手抖掰断了,他当时还觉得白浔有点莫名其妙,原来是这样。
阎京心中忽然有些心疼,白浔从小到大到底是经历着怎样的训练,竟然能睁着眼睛睡觉,而且即使是睡觉的时候,都时刻提防着有人攻击。
阎京心想,以后一定要对白浔好一点,这样,白浔就不用过得这么苦了。
阎京蹑手蹑脚的下了车,轻轻把车门关上,然后他走进了青海市人民医院,车上的白浔,其实早已经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假装还在睡着。
有人说,当你一直看着一个人的背影,你会渐渐的忘记自己。
白浔心想,能这样一辈子看着阎京的背影,她也满足了。
等阎京的背影消失在市人民医院的大楼,白浔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当狮子受伤的时候,它不会张扬的到处诉说,它只会自己躲起来,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白浔就是受伤的狮子,从不在外流露自己脆弱的强悍狮子。
白浔直接开车回家了,已经是夜色朦胧,顾剑早等在了门口,看到白浔平安回来,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大哥,陪我喝酒好不好?”白浔一见到顾剑,就这样说道。
“你不开心?”顾剑问道。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喝酒,这样,我才不会太清醒。”有时候太清醒,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现在的白浔来说。
“好,大哥藏了几瓶好酒,今天都拿来请你喝。”顾剑也不深究,跑去拿自己藏起来的酒了。
白浔在院子里,看着花架上开得很好的蔷薇,心中有些苦。
顾剑很快就拿着酒出来了,他走到白浔身后不远处,看到白浔一个人坐在花架下,心中忽然有一点的难过。
他知道,白浔从来不会这样因为他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顾剑深吸了口气,拿着酒朝白浔走了过去。
今夜的月色很美,只可惜,和自己一同看月色的,却并不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