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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一个语文老师的面说语文这门学科没有必要开设，这孩子，真是…挺有个性。顾砚池轻轻笑了一声，这种学生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百年难遇。“你觉得没有用？你是不是认为会说话会写字就是掌握语文这门课程了呢。”顾砚池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道。“倒也不是，只是确实没有必要学。”顾砚池忍着火气道，“行，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以后是不是都打算交白卷？”“顾老师如果你有这个要求的话，我可以实践。”顾砚池看着白子真心道，这孩子，从开学起就闷不做声，他以为是内向不喜欢说话，没想到啊…他是真会气人，比江深还会气人。临近上课，下一节是江深的生物课，顾砚池干脆把白子真直接扣在了办公室里。“把卷子写完，不写完不许出办公室。”“凭什么呢？”顾砚池有些头疼道，“凭我是你老师，现在是我要求你做。”“老师，可是你这样会耽误我上课，我的生物满分，你这样会影响我的。”白子真歪头道。一想到白子真生物满分，语文却交白卷这件事情顾砚池心里就极其得不平衡，他道，“你还怕影响？要是怕影响就不至于给我交个白卷，现在写，生物课别上了。”大不了让江深再给他补课。“哎呦，怎么回事儿啊。”办公室的门打开，江深走了进来，“我这点名点半天发现我的课代表没在，一打听，原来在这儿。”顾砚池看向他说道，“白子真这节课在我这儿，你不用管了，上课去吧。”江深一挑眉，他看到桌子上的空白卷子才明白过来，“顾老师这是，要占我的课？”“怎么，不行吗？”“行啊，不过我回头还得给白子真补课，这中间我损失的时间，怎么办啊？”顾砚池挑眉道，“你想怎么办？”江深笑道，“先欠着，我得先想想，回头再告诉你。”顾砚池不知道江深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他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行啊。”见江深答应了下来，顾砚池看向白子真道，“来吧，指望着你江老师能救你吗？他也得听我的。”白子真最终在顾砚池眼神的威胁下，拿起笔开始写卷子。一节课的时间，下课铃响，卷子也做完了。顾砚池拿过来看了一眼道，“这不是会写吗，下次不能这样了。”话正说着，白子真突然上前一步，他闻了闻顾砚池的脖颈道，“顾老师。”“有事说。”“你身上好像有茉莉花香，真是奇怪，不过江老师的信息素也是茉莉花，真的挺巧的。”茉莉花香？是江深的信息素啊。他被江深标记，还有了孩子，所以他的身上是会有江深的味道的。他一直没有注意过，因为他平常的时候闻不到信息素。如今被自己的学生指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白子真确实提醒他了，他得抽空把这个标记洗掉。顾砚池咳嗽了几声，巧妙地话题转移，“你们江老师在课上还跟你们讲他的信息素吗？”“是啊。”说起江深，白子真的眼神瞬间亮了，“江老师是个学识很渊博的人，我很敬佩他，虽然他凶，但是只对那些废物，他什么都讲，国内外有名的生物实验都会说，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听到学生对江深的评价如此之高，顾砚池有点欣慰，但是，白子真把自己的同学称为“废物”，这真的好吗。想到这儿，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子真，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经常来办公室找我。”白子真走后，顾砚池望着刚刚讲完课进来的江深道，“你觉不觉得白子真这个学生有点问题。”江深盯了他一会儿，说道，“顾老师，你刚刚跟我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以后请继续保持好吗？”“我跟你说正事呢。”“我知道了，感叹一下么。”江深坐回自己位置道，“我觉得这孩子不错啊。”“他的脑回路，我不是很懂，他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你好好带带他，听到没。”就刚刚白子真和他说的那几句话，他就觉得不对劲。他向来对学生格外上心，有一点异常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你快得了，哥。”江深换了个称呼继续道，“你还记得我刚开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不记得了。”年代很久远，谁还会记得，他知道十来岁的江深身上有一种很阴沉的气质。“你说的是，‘这是哪家小孩，怪怪的’。”江深提醒道，“其实当时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