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徐志穹又听到了凄厉的歌声:
吾仇,谁人知?
吾冤,谁人解?
吾恨,无绝期!
吾血,犹未干!
我杀!
徐志穹打了哆嗦,低头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屈金山抬头道:“哪来的什么曲子?”
牛玉贤也一脸费解,看来只有徐志穹能听到这首歌。
屈金山的法阵成功了,开辟了道路,带着二人走出了森林,一路疾行,回了衙门。
到了明灯轩,讲述了事情始末,武栩紧锁双眉道:“内院之中全是根须?这根须从何而来?”
屈金山和牛玉贤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徐志穹默而不语。
武栩又问:“除了根须,你们看到些什么?”
屈金山对牛玉贤道:“你去关门时,可曾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牛玉贤摇头:“院子里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到。”
徐志穹还是不说话。
武栩支走了屈金山和牛玉贤,单独留下了徐志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徐志穹道:“我偷偷翻进了内院,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内院里没有房子,只有一棵树,那些根须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是棵什么树?”
“榕树。”
“除了树之外,还看到什么?”
“看到一个白衣人。”
“是什么模样?”
徐志穹努力回忆着那人的模样:“高有七尺五六,蓬头垢面,鼻梁很高,眼窝很深,眼睛很大,瞳仁是红的。”
武栩沉默良久,猛地一捶桌子,咬牙道:“老匹夫,焉敢戏耍我!”
哪个匹夫敢戏耍你?
到底什么情况?
武栩起身道:“走,跟我去阴阳司!”
去阴阳司?
难道戏耍他的是太卜?
武栩怕惹人怀疑,没有骑马,穿着一身便装,从后门离开衙门,带着徐志穹去了阴阳司。
进了阁楼,还在原来的地方,找到了太卜。
太卜坐在青灯下,似乎算准了武栩会来,见面第一句话:“千户,息怒。”
武栩怒目相视:“为何要我去安淑院?”
太卜眨眨眼睛,给武栩倒了杯茶:“那里确实是养蛊的好地方。”
武栩把茶杯丢了:“还在胡扯,梁玉明怎敢在那里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