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道长,我认为天地万物,每一种事物的属性都不是单一的,就像我们人,有血有肉,很明显血和肉就不是一种属性的。你再看这药草,更是千奇百怪。我觉得单纯的把这些东西归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还是太宽泛了。我觉得这些属性之下还可以再细分,而且属性之间还会有融合变化的现象存在。再者所练丹药,服用前一定要用动物做一些实验,动物服之无碍,方可以给人服用啊。”
第二天,李善正和云松道长在炼丹房讨论炼丹术。云松道长可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一大早就跑到李善客房请教问题,李善也是尽量的将道理说的浅显易懂一些,虽然现在就明确的说炼丹术没有用处,根本就没有什么点石成金、长生不老的方子肯定不会被认同,但是李善还是想把一种科学的思想灌输给云松,让他别走上歪路。
“师傅、师傅、师叔出关了。”流云一路小跑着来到丹房。云松道长点点头对李善道:“李道友所言让老道受益匪浅啊,既然我师弟已经出关了,那么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来到前院,就看到光悟大师已经到了,柳如烟和苏瑾夕也在。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道士正光悟大师相对而视。李善立即赶到一股凝重的压力,从这两人的视线焦点散发出来。云松道长上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弟,道号洞阳,是我师尊袁天罡的关门弟子。这位是惠能大师的弟子光悟大师,这位是李公子。”
一一见礼坐定,洞阳道长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为光悟大师就是来比武的吧。正好贫道今日出关,小有所成,还请光悟大师指点一二啊。”光悟大师也不甘示弱道:“既然洞阳道长有意,贫僧自然客随主便了。”
李善看两人一见面就颇有些火药味,悄悄的问云松道长道:“怎么这两个人刚一见面就要开打啊,一点也不客气。”云松道长笑道:“无论是佛宗还是道宗都分为文武两派,几十年前关于佛道两家的纷争就已然甚嚣尘上了。当年武后扶持佛宗,打压我们道家,因此佛宗一直压我们一头。对于文宗而言,我们的盛衰其实不过是皇帝的金口玉言。但是对于武宗来讲,两家相斗比的则是真功夫,虽然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口头约定,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关乎佛道两家谁是武宗第一派的荣誉,自然格外的重视了。”
李善点了点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果然习武之人对于这个第一的名号还是很看中的,“那我们也不要在这儿坐着了,去看看两人的功夫吧,我对于两家的武学修为一直很敬佩的。”
李善与云松道长边说边来到了院中,光悟大师与洞阳道长已经摆好了架势,两人都没有贸然出击,显然实在试探对方。两人僵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李善看的都有些打瞌睡了,突然两人同时动手,出手快如闪电。要是高手打架李善也算是见过几次了,不过这次的感觉明显不同,十几步远的距离李善仍然能感觉到两人动作产生的气流在空气中的波动。
短短数秒,两人已经互拆了十几招。最后洞阳道长飞起一脚踏在光悟大师打出的拳头上,随后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地,两人再次僵持了下来。云松道长道:“这位光悟大师多练应该是少林童子功啊。功力精纯,而且所练功夫与洞阳师弟相克,恐怕师弟此番要陷入苦战了。刚才的交手,虽然两人都未尽全力,但是从面相上看光悟大师还是略胜一筹的。”李善看了一眼云松道长:“云松道长还是习武之人啊?”云松摆摆手道:“不敢,只学过入门的粗浅功夫,老道说到底还是文宗的,光说不练罢了。”
说话间那边两人又打了起来,这次是洞阳道长先行发难,脚步比上一次更快了不少,身形如鬼魅一般招招直取光悟大师的软肋之处。光悟大师身形高大,但是速度上明显不及洞阳道长,被连续几次偷袭得手。最后一个不小心,被洞阳大师分开双手两脚直接踹到胸膛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正撞在身后的一个大树上。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竟然被撞的树顶晃动。
李善看看云松道长,似乎想说,你不是说光悟大师略胜一筹吗?看样子不像啊,谦虚不带这样说的啊。不过,光悟大师似乎并没有大碍,深吸了一口气,手掐狮子印凝神大喝一声,李善就感觉到光悟大师的气质都有了变化,脸上泛着若有若无的红光,眼神也变的非常犀利。
云松道长道:“聚气凝神,光悟大师的童子功已经练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师弟这次闭关蛰龙睡丹精进如何。如果没能更进一步的话,只怕是难有胜算啊。”李善不知道云松道长说的这些是什么武功,但是看着两人的激战确实又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洞阳道长的拳风似乎没有之前的犀利,但是拳风所至墙壁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拳印。李善不禁咋舌,这拳头比石头都硬啊。而光悟大师则是更加硬气,好几次硬接洞阳道长的拳头居然纹丝未动,倒是洞阳道长似乎被内力反弹,倒退了几步。
终于两人交手百余回合之后,光悟大师抓住了洞阳道长的一个破绽,直取中堂,一拳将洞阳道长打出数米远。洞阳道长蹲在地上半晌才缓缓站了起来,运功回了两口气方道:“光悟大师的童子功果然强横霸道,在下自愧不如。”说完,洞阳道长大喝一声,手掌运功朝自己的丹田拍去。光悟眼疾手快飞身阻止了洞阳道长:“洞阳道长,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何必要自废武功呢。”
“师傅收我为徒就是为了为道家争光,如今我输了,这一身武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云松道长赶紧上前来劝导:“师弟啊,一时的成败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光悟大师的功法正与你的功法相克,虽然你输了,不过并不能说明你不如光悟大师啊。”李善虽然不懂武功但是还是看出了两人对战之时,都是硬功对拼,洞阳道长灵巧有余刚猛不足,出拳并不能打到光悟大师的弱点,而光悟大师的童子功防守强悍,攻击不到弱点的情况下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说白了,就是洞阳道长的柔克不了光悟大师的刚。
而李善正好知道以柔克刚的绝佳法门,李善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上前道:“洞阳道长,在下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机缘巧合被一位大师指点过一招半式,我觉得如果道长肯与我学上几天,相信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啊。”洞阳道长听到李善的话,很是惊奇,别说是几天,以现在这个情形,就是他再练上几年怕是也不能赢过光悟大师的,不禁有些恼怒到:“李公子你这是嘲笑贫道吗?贫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可是也不是任由别人在此讥讽的。”
李善摆摆手道:“岂敢岂敢,我这门功夫可是源于道家,教我这门功夫的道长可谓是一代宗师,再道家武功的造诣上恐怕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洞阳道长还是有些不信,忿声道:“输了就是输了,再赢回来也没有意义。”
李善笑道:“没想到洞阳道长竟然这样的不堪一击,被人击倒了并不可怕,但是被人打没了斗志可就是真的给道家武宗丢人了。要是我是你师傅,看到你这个样子,必定后悔收了你这个徒弟。”洞阳听了李善激将,也是愤怒却也无言反驳。
李善又道:“不如这样,我和你打个赌,如果这七天之内我教你的功夫没有用的话,我甘愿拜入道家,诚心入道。不过如果我助你赢了光悟大师的话,你得给我当三年仆人。”云松道长听了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意外惊喜啊,赶紧帮腔道:“好啊,师弟这位李公子可是师傅当年预言之人,你要是渡他入我道门也是大功一件啊。”
洞阳道长思考了一下,问道:“好,那如果你的功夫真有那么神奇我甘愿鞍前马后追随李公子。”李善笑着对光悟大师道:“我所学的这门功法也是道家法门,只需几天时间,不知道光悟大师敢不敢到时再比一次呢?”
光悟很是坦然,道:“真如李施主所说,贫僧自然是要见识见识,什么功法能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