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拖?”张灵芝问道。
白田忙着摊煎饼果子,“随便拖拖,马上就好。”
于是,张灵芝端了水走到大门口,递给了张铁和李金牛。
“那个、官爷,那个……我闺女救人都累晕倒了,你们看咋办?”她也不知道咋就说了这个,语气竟然还有点冲,就好像要讨债似的。
一时间别说官差了,就是村长都愣住了。
“婶子,今个儿真的多亏你们了。”李金牛知道他们头不善言辞,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话,“过几日我们再来探望白姑娘,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来县衙找我们。”
村里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没听错吧,官差对白田那婆娘这么客气?
灶房里白田摊好了一个煎饼果子,拿油纸包了送出来,说:“官爷,这个拿着路上吃,我再做一个,马上就好。”
张铁却摆手,“别麻烦了,这就够了,我俩分着吃。”
“不麻烦不麻烦,马上好。”白田一溜烟的跑进了灶房。
白老太太在院子里看的心花怒放,跟老爷子说:“我乖宝就是有眼色,机灵的很呢。”
“老三最近踏实不少。”老爷子也赞了一句。
站在院子一角的白水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是官差抓走了白半夏吗?怎么还坐着马车回来了?还让老三在村里人面前出尽了风头?
有人眼尖,看到白水脸色阴晴不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白水,你刚刚不说你侄女下大狱回不来了吗?还说她下毒害人,是不是真的啊?”
张铁别看性子冷,但查案厉害,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问题了。再联想到许大夫说白半夏营养不好,就猜想那姑娘在家里估计没少被欺负。
“我们几时抓过白姑娘?”张铁声音更冷了几分,“官府请人帮忙哪是你们胡乱编排的?再胡言一律押回去打二十大板!”
“官爷,我们可没说,是白水说的,还嚷嚷他侄女给他下毒,我们瞧着他就是嫉妒。”有人跟白水不对付,逮着机会说道。
白水气的脸色铁青,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凭什么老三一家能走狗屎运?
“我没乱攀扯!”白水大步走过去,表情狰狞极了,“我要举报白田,他见不得光,是不祥之人!”
白田又煎好了个煎饼果子小跑着送过来,就被白水指到了鼻子上,心里一颤,煎饼差点掉了。
“他晒到太阳就犯病,所以这些年不敢出门干农活。”白水目光带着怨毒之色,“白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官爷赶快抓走他!”
老太太和老爷子脸色刷的白了,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怎么被老二知道了?
“老二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吃错了药,哪有这样说自己亲弟弟的?”老太太骂了起来,又急忙对张铁二人说,“我这儿子偷吃胖丫头给她爷爷弄的药膳鸡,结果被药冲了一直流鼻血,脾气也大变,你们可别听他说疯话。”
本来村里人都好奇白水为何鼻血不止,这下算是明白了,不少人对白水指指点点起来,给老人补身子的鸡都偷吃,怎么有脸怪别人?
“娘你太偏心了,这些年替他隐瞒,想拖我们一起下水没门,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白水说着就去扯白田的衣服,白田嗷嗷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