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她拖出去,打十棍。&rdo;
胡嬷嬷惊道:&ldo;大公子,平白无故的,您这是做什么?&rdo;
&ldo;叫侯爷。&rdo;贺时霆道:&ldo;连陛下亲颁的圣旨都敢浑忘了,再加十棍。&rdo;
&ldo;您!就算您是侯爷,奴婢没做错事,您也不能滥用私刑啊。何况奴婢是夫人院子里的人,您这样实属不孝。&rdo;
贺时霆半点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微抬下巴示意禁军。
胡嬷嬷的嘴立时被堵住,和一众丫鬟们被拖下去。
三两下间,院子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贺时霆身后的石凳上,楚楚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死死咬住唇瓣,几乎要咬出鲜红的血来。
他奇道:&ldo;你怕什么?我又没打你。&rdo;
话音未落,院落外便传来胡嬷嬷的惨叫。
楚楚虽怕他杀人吃人,但那只是听说,此时亲眼见他不讲道理就罚人,又听见棍棒打人的声音,便更害怕起来,捏着裙摆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啧,胆子这样小。
贺时霆冲院外喊道:&ldo;把人拖远点打。&rdo;
待声音远去,楚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哑着嗓子开口道:&ldo;我也是胡嬷嬷派来的。&rdo;
让人把她也拖出去吧,她不敢再待在这里,和他待在一起。
贺时霆难得的对人产生些兴味,他旋身坐在楚楚对面的石凳上,点头道:&ldo;我知道。她既派你来了,你便好好伺候。&rdo;
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让楚楚走了,楚楚抿着唇,瑟瑟地往石凳边缘缩了缩。
贺时霆看她垂头,问:&ldo;怎么,不会伺候?我那有口大锅,你自己去洗洗干净……&rdo;
&ldo;我会的!&rdo;
楚楚怕他怕得紧,眼里一片水泽,又重复了一遍,&ldo;我会伺候的。&rdo;
贺时霆嘴角半弯,出口的话却恶劣依旧,&ldo;那你说说,要怎么伺候我?&rdo;
楚楚不了解豪门大户的规矩。她在家从早到晚地做绣活,半步都踏不出去,所知道的伺候人不过是端茶倒水,扫地劈柴等而已。
不敢靠近贺时霆,做端茶倒水的活计,因此楚楚只考虑扫地擦桌,洗衣劈柴等事。
她悄悄打量了一圈,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不像需要擦洗,也没见着哪儿有柴堆。
一不小心,对上了贺时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