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月歪着脑袋看他,抿着唇傻笑了一会儿,才道:“看那些漂亮的女人酸溜溜的样子,我心里得意啊。他们越是觉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我越高兴,哼!”
“被人说是猪,你还高兴?”
苏十月一愣,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快她又乐天地摇摇头,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没关系啦。只要能幸福,做猪也挺好的。”
顾城被她得意的小样儿撩拨的不行,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苏十月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瞅瞅,怕成为别人视频里的女主角。见好像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城又让她紧张的样子给逗乐了。跟苏十月在一块儿,快乐好像是再简单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老公,咱们去吃螺蛳粉吧?我又想吃了。”想到那香辣酸浓的味道,苏十月不由得吸溜一口。
顾城见已经到晚饭时间了,反正他对吃的没什么要求,自然顺了她的意思。
螺记一楼的座位都满了,但楼上还是空的。平常下面还有座位的情况下,楼上是不亮灯的。
苏十月一听说楼上没人,马上拉着顾城蹭蹭地往楼上跑。要是一直没人才好呢!
“两碗螺蛳粉,一碗大的,一碗小的。小的微辣,大的不要辣。然后再来一碗石螺加一份葱油饼。”
“好的,请稍等。”
等服务员消失在楼梯口,苏十月笑眯眯地凑过去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呀。”
顾城发现,苏十月的思维很特别。她的快乐好像是随时随地的,极其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儿,也可以让她偷偷地乐一番。而且,她这种快乐会轻易地就感染到别人。你在她身边,你不快乐似乎都是一种罪过。
比如此时此刻,顾城看着她因为无人打扰而窃喜,他的心情也会跟着轻扬起来。每次视线接触到她弯弯的眉眼,他的下意识反应便是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啊?”苏十月伸手摸了摸,没摸到,又掏出手机来要照一照。“没有啊。”
顾城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脑袋,突然叫她的名字。“苏十月。”
“嗯?”苏十月不解地看向他,大眼睛眨巴眨巴,像一潭清澈的泉水。
顾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在她鼻子上咬了一下。他的人生曾经一片荆棘泥泞,寸步难行,却原来是为了眼前的春光灿烂、悠然自在。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里都有这么一个人,她值得你披荆斩棘、披星戴月地赶路,然后相遇、相爱、相伴。
苏十月,谢谢你。
这话在心里辗转千百回,却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它的分量太轻,远不足以表达他心底的那份情。
“啊,你咬我!我也要咬回来!”苏十月叫着抱住他的脖子,凑上过咬他高挺的鼻梁。不过到底没舍得用力,只留下了极浅的几颗牙印,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还是算了,你的鼻子这么好看,万一被我咬得塌塌的,那就麻烦了。”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动作很傻却很可爱。
顾城正要再逗她,刚好服务员上来了,面上的表情瞬间褪去,只有波澜不惊的冷淡。
“你们好,这是你们要的石螺和葱油饼。螺蛳粉还要等一下。”
“好的,谢谢。”苏十月拿起塑料袋手套开始往右手套,迫不及待的样子。开始吸石螺之前,先拿筷子夹了一块葱油饼送到顾城嘴里,继而得意地笑了起来。
顾城的眼角软和了下来,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自己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葱油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