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窈咂了咂嘴,说:“有娃爹才能谋算娃的事。您这娃爹都八画没有一撇呢,嫉妒人家怀孕你这是从何说起啊。”
“我神经不行啊?”庹西溪也笑了,“唉,真凄凉。”
“你凄凉个p呀。”恩窈两腿一伸,歪在沙发上。
“你感冒好像挺严重的。”西溪伸手过来,摸了摸恩窈的额头,“今晚要不要住下?别跑来跑去了。你进门我发现你脸色就很不好。说着这会儿话倒看着好些了似的。”
“没事啦。”恩窈懒洋洋的靠过去,靠在西溪肩上。闻着她身上清爽的味道,又清爽,又温暖——庹西溪这个丫头,简直是个最奇怪的集合体,她能把这两种不同的感觉综合到一起,还让人特别舒服……“我只是,遇到一点儿麻烦。”
西溪拍拍她的脸,问:“跟……郑子桓有关?”
恩窈停住,“给我抽张纸。”
西溪把纸塞给恩窈,“说说吧,怎么了。你最近情绪有变化,都跟这人有关。”
恩窈擦着鼻子,跟西溪交代了前因后果。西溪一直安静的不发一言,让恩窈从头到尾一个人在讲述,一直到恩窈说:“……我现在特别难过。”
西溪给她递了杯水。
恩窈不说话,只是喝水。
“恩窈。”西溪扯着恩窈鬓边的发丝,恩窈许是情绪激动、也许是感冒身体并不好冒了虚汗,发丝都湿了。她有些心疼。但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恩窈,说句不中听的,该放就放,难道,你想做人家后妈啊?”
恩窈转了下头。
“你得有多喜欢那个男人,才会不计较那些牵绊?嗯?”西溪觉得手心里的湿意在加深,她心跳不禁加剧。“恩窈,你不是吧?”
恩窈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眼睛已经是红了,说:“我只是特别的难过。”
“你特别的难过,是因为特别的不甘心罢了。”西溪沉静的说。心怦怦跳。“不甘心你怎么晚了、不甘心你已经投入和付出的感情……而如果你实在是不甘心,你去试试;可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劝你放弃。理由,不说别的,就是刚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恩窈的手机在包里响。
西溪过去替她拿了过来,掏出来丢给她。
是孟豆豆。
恩窈接起来便没有好声气,她说:“孟豆豆你别烦我。我生不生病、吃不吃药、打不打针都不关你的事,你别管我行不行?你不是应该特别忙?你医院里多少事儿啊,有时间你去睡一觉也比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最后还得不着结果好吧?你……”她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
孟伯母的眼神她没有忘。她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孟伯母的意思。她不要孟豆豆。所以谁也别想再给她任何的压力和……羞辱。
“孟豆豆,我正式的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你别再浪费时间……我不是因为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