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才好啊。”方晓说。
白春雪沉默片刻,也点了点头,“也是。”她舒了口气,撕着千层饼,慢慢地嚼着,香甜可口的。肋
方晓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白春雪的电话忽然响了,她接起来,“嗯,嗯……嗯,我马上到。”她看了方晓一眼。
方晓会意,说:“出现场?”
春雪点头,说:“是。”
“快去吧。”方晓说着,站起来跟陈伯要了两只可降解的餐盒,把牛肉和千层饼都给打包,装进袋子里让春雪拿着,“带着吧,你们出现场,保不齐什么时候回来。饿了填巴点儿。”
白春雪拎了,捶了方晓一下,说:“那我走了。”
方晓送她出去。
只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警用车呼啸而至,白春雪转身,看了方晓。
方晓说:“去吧。”
春雪一时站着没动,竟伸出手臂,过来揽了方晓的肩膀,给他一个拥抱。
方晓站着那儿,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跟春雪,一向是嬉笑怒骂惯了的,她这么个模样,他还从来没见过,白春雪松开他,说:“保重。”然后小跑着离开,拉了车门上车,片刻,车子拉着警笛离开了。镬
方晓站在原地。那警笛刺激着他的神经。而鼻端有喷香的肉味,也似乎有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他使劲儿抽了一下鼻子,转身回了“陈记”。
顾斯年把车子停在香港中路的路边,开了车顶灯看文件,不时的抬手看看表。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唐恩窈还没有出现。他顺手拿起杯子来想要喝口水,一晃,杯子里空空如也。
口干舌燥的时候没有润喉的水,糟糕。
他有点儿烦躁的扯了扯领口,领带早就除下了。却还觉得喉咙这儿紧巴巴的。忍不住拉下遮阳板,对着镜子看自己两眼——原本修剪精细的头发长长了些,因为睡的不好,好像脸色也差了——他没的觉得自己是有些面目可憎。
有人敲车窗,顾斯年降下车窗,是个戴着头盔的交通警察,严肃的和他说:“这儿不能停车。”
顾斯年今天没有赔笑的心情,点了点头,“马上开走。”他看了看四周,唐恩窈还是无影无踪,他忽然问:“警察同志,你那儿有水没有?”
那交警皱了下眉,估计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司机,忽然咂了咂嘴,说:“水没有,罚单就有。”
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笑了。
交警回头去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给顾斯年,顾斯年拧开,一口气喝掉半瓶,说:“蓝矿比不上红矿。”
“挑三拣四的。多开二百。”那交警没好气的挥手,“快走。”
顾斯年刚要说声谢谢,就看到前面路口一辆黄色的甲壳虫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身型小巧的女子,回头望一眼,便对着他招手。顾斯年就听那交警问:“你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