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茴走到潞子言面前,对他恭敬一拱手,行了礼便要诊脉,却被那个站在潞子言身前的女子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太女殿下。。。。。。”
叶茴一脸无辜的看向李元珍,李元珍则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叶茴。
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方才她碾碎解百忧的手法却让她意外。要知道,解百忧不是寻常药丸,并不是什么可以一碾就碎的东西。
她只听闻暗市里,有一人会用这种手法。会是眼前这个人吗?可那样孤绝狠厉的人怎么会成了纪蓁的医官?
绝无可能!
李元珍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今晚潞子言没有按照约定的时候回去,而是出现在了郡王府的地牢里。不仅仅是潞子言,还有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
这一切都超出了李元珍的掌控,她明明已经在这郡王府洒下了眼线,为什么还会失控?
偏偏此时,潞子言身上的岁岁忧还发作了!
李元珍眼底泛起一片黑沉,她的手暗暗摸上了潞子言的后脖颈,忽然手下用力,在一旁发现不对的纪蓁甚至还来不及阻止,潞子言就歪倒在了她的怀里。
我去!这个李元珍是着当她的面杀,杀了潞子言?
纪蓁心里咯噔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潞子言面前,却发现他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这才明白过来,李元珍是将那潞子言给生生掐昏了。
就为了不让叶茴去给他看伤?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纪蓁正在琢磨着,李元珍已经将昏过去的潞子言交给了自己身边的女官,整了整衣衫,神色如常的对纪蓁道:
“此处憋闷,内子难以适应。可否请青岩郡王派人将内子现行送回东宫?”
纪蓁挑眉,心里嗤笑道:
好么,之前还只是让我放人,现在直接让我将人送回东宫?这是在看不起谁?我都说了他涉案,你是一点没听见吗?
心里一顿疯狂吐槽后,纪蓁十分恭敬地躬身拱手,对李元珍说道:
“殿下恕罪,微臣说过,此案十分重大,只怕潞公子还不能送回去。”
“不能?”
李元珍,忽然站起身,阴沉的目光如刀一般扫过纪蓁的脸,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焚烧着“解百忧”的火盆里一浇。
呲啦——
火盆里的火,连同燃烧正好的“解百忧”都被淋了个透。
“内子不喜欢这个味道,既然不能现在送回东宫,那便只好这样,麻烦青岩郡王了。”
李元珍将空茶盏放回桌上,深深看向纪蓁。而纪蓁燃香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验证潞子言是否服过岁岁忧,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再坚持。
她喊来守卫,让他们将被泼了茶水的火盆抬下去,换了个新的上来。顺便贴心的让人搬来一个小榻,将昏过去的潞子言安置在上面,看起来,就像他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