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就只剩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如果我是个丁克主义者呢?”
“我可以去做结扎手术。”
说这话时,季予安没有一点犹豫,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思索了片刻,他随即又说道:“我季予安,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只谈不分手的恋爱。”
短短的话,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却给足了对方安全感。
盯着那张认真得有些紧张的脸,秋迟眨了眨眼。
深秋的午后阳光明媚而澄澈,落在季予安的身上时,让这个冷峻的人平添了几分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对方这副样子,与那两只看上去又酷又凶,实则很温和的德牧,如出一辙。
就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噗嗤——”
“我……”
“请让一下,两位不要一直站在警局门口。”
一道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的方向响起,打断了季予安的话。
闻言,秋迟没多想,连忙拉着身旁的人往外走。
她一边走,还一边说:“走吧,我们边走边聊。”
季予安的视线落在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微凉的温度从皮肤上传来。
耳朵悄然泛起了红晕。
他犹豫了片刻,心一横,反握住秋迟的手,任由对方牵着自己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生要挣开手的景象。
这一情况的出现,让季予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说是边走边聊,结果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秋迟走在稍前一点的位置,她的脸色平静依旧,内心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季予安的手很大,也很温暖。
前世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涌现,连带着不堪和狼狈。
那是她混娱乐圈多年,唯一一次因为疏忽而栽了大跟头。
在慈善晚会上被下了药,她匆匆回到酒店,用房卡开门后,却发现房间里有其他人。
而那人不是其他,正是觊觎了自己许久的投资方,一个有变态癖好的抖s者。
本以为被变态下药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特么撞到了扫黄……
当时的季予安穿着一身警服破门而入,上来就打晕了正要对她施暴的抖s投资方,并出示了执法证件。
而那时,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她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滚到了同一张床上。
堕落的一夜,一场带着血腥味的欢好。
如同神明一般不可亵渎的人,就这样被拉下神坛,沾染了污秽。
……
一想到这,秋迟就忍不住想冲回去,抽当时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特么的,她那时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季予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对方身后,除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什么也看不到,就更别说秋迟复杂的内心世界了。
不过,他很满意当前的状态。
至少,她并不抵触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