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白稹这样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稹,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沐晚歌的眼神锋利而冰冷,咬牙怒瞪着他,全无刚才半点虚弱憔悴。
白稹说的没错,她是故意装出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放松他的警惕。
墨为寂和权司玄的失踪,让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她迫切的需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可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他看穿了。
还有那支银簪。
她磨了好久,让尖头变的锋利无比,甚至还在上面涂了一层具有麻痹效果的药粉。
上次在院子里掉地上的时候,他就分明就发现了。
却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捡起来递给她。
在他的面前,她的所有计划都像个笑话!
白稹握着她的手,没松开。
那银簪抵在胸膛前,已经没入了三分之二。
“我不用去猜你敢不敢,你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白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就这么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又用了一些,将她手中的银簪又朝他的胸膛里扎得更深了。
“疯子!白稹,你就是疯子!”沐晚歌真的很想很想杀掉他!
但她最后还是咬牙,猛的甩开了他的手,将银簪从他胸膛里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浸透了一大片衣衫。
他的胸膛多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沐晚歌伸手捂住他的伤口,朝向门外大喊:“步秋!把你的主子带走!”
最先冲进来的是素青。
她一推门进来,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
再看见白稹胸膛前那么一大片的鲜血,顿时尖叫出声:“主子!主子你流了好多血!来人,快来人啊!赶紧把主子扶到药室!”
白稹没搭理素青,自始至终都垂眸,看了一眼捂在他胸膛前的那只纤纤玉手,眼里带笑:“无妨,用点止血药就行。晚歌,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
他很开心。
沐晚歌替他捂住伤口了呢。
素青和随后赶来的步秋,将白稹扶了出去。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沐晚歌一人,还有这满屋子的血腥味。
她看着地上那支沾了鲜血的银簪,心里恼怒憋闷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