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只觉得白稹说的话荒唐又可笑。
如果真的不想她伤心难过,就不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她从军营之中骗出来!
当初越是把他当做朋友,现在的失望和厌恶就越深。
沐晚歌咬牙切齿,声音冰冷:“白稹,你别碰我。恶心。”
抱着她的宽阔身躯明显僵住了。
她是背对着白稹,所以看不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
白稹把心底一切的情绪都遮掩起来,嘴角扯着笑,拖腔拉调的像个无赖:“好,你要是嫌我抱的太紧了,我就松一些。但是不碰你不行。你现在浑身乏力,又受了伤,万一掉下马怎么办。还有,你别动怒,也别运力,那手链都快把你手腕勒断了,我看着心疼。”
他说的好听,可从后抱住她的双臂根本没有松开的迹象。
沐晚歌听出了他话中的胁制。
她不先心平气和,散了内力,他就不会松开她。
而眼下,她完全被白稹掌控着,根本没有谈判协商的砝码。
沐晚歌闭了闭眼睛,忍住了内心翻涌的怒意。
再次睁开眼睛后,她的心境总算平和了不少。
反噬和灼烧的痛感逐渐散去,勒紧的手链也在松散。
白稹等了一会儿,确定她不闹情绪了,这才将双臂松开了些。
紧贴在她后背的胸膛也退后了些,不再碰着她。
白稹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喜欢说话。
这一路上,他又和沐晚歌聊了许多,告诉她各种有趣的事。
沐晚歌抿着嘴唇,一直沉默不语,更没有回答他。
白稹不在乎这些。
只要她在身边能听见他说话就行了。
不过,若是沐晚歌能给他一些回应,那他就会更加开心。
后来的路越发偏僻幽静,恍若和外界隔开了一样。
沐晚歌本来在默默记着路线和方向。
可走了许久后,她才明白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这附近布了八卦阵,很有讲究。
看似布局简单,其实是走进了迷宫里。
若非得到布阵人的允许和带路。
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
里面的人想离,离不了。
“到了,晚歌,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以后你也和我一起住在这里。”
白稹拉住缰绳,停下马,指着前方如宫殿般气势磅礴,却又尽显低调的城堡。
沐晚歌没什么兴趣,随意瞥了眼。
那隐秘在夜幕之中,且被四周树林所遮蔽的城堡,就和白稹这个人一样,阴森难测。
白稹把身体虚浮乏力的沐晚歌横抱在怀中,带她一起下了马。
沐晚歌光是和他挨着就觉得恶心,更别提是被他抱在怀中。
可她现在毫无反抗的力量,任由他摆布。
城堡里有几个小厮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见到白稹立刻下跪行礼:“主子,你回来了。”
“把马牵去马厩好好养着,这可是晚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