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墨为寂挑了下剑眉,低念了一声这个名号后,抬起手,制止了步蛰。
赵世良暗松一口气。
“你不说,本尊差点忘记你是端王的人了。”墨为寂又对步蛰重新下达命令,“那就四十大板吧。”
“什、什么?”赵世良再次错愕。
不提端王,二十大板。
提了端王,四十大板?!
所以他想搬出端王来对抗墨为寂,反而是惹火烧身?
墨为寂略扬下巴,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眼神凌傲:“端王见到本尊,都要主动行礼。现在本尊想教训他身边的一条狗,本尊倒要看看,谁敢置喙?”
赵世良顿时脸色苍白。
他跟着端王受到不少赏赐,也有许多势利眼的人来奉承他。加上他前不久刚袭爵成功,导致一时间得意忘形,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了不少。
而现在,墨为寂的话就和冷水一样泼了过来人,让他认清了现实。
但,赵世良坚信,现在的一切隐忍和羞辱都是暂时的。
只要跟对了主子,在未来某一天,主子完成大业,他也会跟着飞黄腾达。
等到那个时候,他定要让墨为寂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来跪着求他!
在赵世良心里琢磨这些算盘的时候,步蛰已经再次将他拿下,二话不说就把人朝旁边拖去。
赵世良一个愣神的功夫,人就已经像被拖死狗一样拖出几米远了。
赵夫人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扑过去阻拦。
她是真的被墨为寂的冷漠无情吓到了,扑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颤抖:“帝尊恕罪,我们夫妇二人此次前来只是想与大家同乐,绝无替端王办事的想法,更不敢有不敬帝尊和尊妃的念头。”
沐晚歌冷嗤。
啧,她刚才还和赵世良沆瀣一气,明里暗里的挑衅,想一争高下。还专门仗着端王狐假虎威,想揭墨为寂的伤疤看笑话。
这会儿就跪着,摇尾乞怜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能屈能伸,还是该说他们愚蠢。
沐晚歌把旧账翻了出来,嗤笑道:“本妃看你挺敢的啊,不是还质问本妃,为何不像歌伎一样与你比试吗?”
赵夫人的脸色难看,但还是赔笑:“是我胡言乱语,还望尊妃勿怪。”
沐晚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忖片刻,道:“这样吧,今日天气甚好,湖边风景宜人。你要不再跳几支舞,给我们助助兴?”
赵夫人的脸色铁青,猛的抬头,眼神幽怨愤怒的看向沐晚歌。
她就算不如沐晚歌的身份,可她好歹也是侯爵的正房夫人!
可现在却把她当作卑贱的歌伎一样!实在是侮辱至极!
赵世良也终于知道替自己的妻子开口说话了,在步蛰的手里挣扎着。
“尊妃,此话未免过分了!即便我们有得罪之处,可我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你们这样羞辱于我们,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议论吗!”赵世良并不是刚硬的身材版,而是偏瘦弱书生的模样。
他脸上没了虚假的笑容,难得像男人一样硬气了回,正面驳了墨为寂和沐晚歌之后,又看向赵夫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羞辱!不就是四十大板吗,我承了便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又算什么男人?”
“夫君……”赵夫人顿时感动的眼眶泛红,哽咽不已。
步蛰听了这话,颇有些不爽。
他拎着赵世良,冷声提醒:“赵侯爷,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在下是帝尊的亲卫,只怕十板子就能要了你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