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和步蛰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司玄和纪茵站在门口僵持着。
“你这个护卫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本小姐治罪于你吗?你快让我进去伺候在帝尊的身边。方才他喝了太多的汤,总归对身子不好,待会儿他不舒服会需要我的。”
纪茵踮起脚尖,心急如焚的朝里面张望着,想要极力推开司玄,回到墨为寂的身边。
她很清楚药效一旦发作会出现什么后果,但她当然不敢说出来。而且,她也绝对不能让旁人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否则,事情没办成不说,这事还传了出去,外人都说她不知矜持,主动献身于男子,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就算背负辱骂,那也得先成为帝尊的女人才行啊。
不管纪茵是说好话商量,还是端出了大小姐的架子,也不管她表现的有多着急,司玄都不为所动,就和木桩子似的,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杵在门口。
他用余光打量过墨为寂的情况,看上去毫无异常,就那么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并不是像纪茵所说的那样不舒服。
所以,司玄就是铁了心的不让她接近墨为寂。
他既然要守护沐晚歌,那就得连她的男人一块儿给守好了。
“你这个人怎么冥顽不灵?快点让开!帝尊都没有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纪茵气的都快哭了,眼眶红了一圈,忍不住用手朝司玄捶打了好几下。
沐晚歌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在争执,这会儿也走了过来,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纪茵姑娘,这是怎么了?司玄是我的护卫,他是哪儿做的不好,得罪了你吗?竟然惹你这般生气?你告诉我,我来替你教训他。”
听到她的声音,纪茵的身子明显僵了下,娇柔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和心虚。
“尊妃,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嫣然姐姐在一起,陪孩子们玩吗?”纪茵努力镇定下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虽然我是孩子的母亲,但我也是个妻子啊。这么晚了,当然是来找我的丈夫。怎么?你好像很害怕我会过来?”沐晚歌对她清浅的笑了下,又走了几步,已经站在了门口。
“当、当然没有啊。我只是见尊妃陪着孩子们玩的时候很开心,我还以为等孩子们睡着了才会过来。”
纪茵本想破釜沉舟,就算知道沐晚歌会生气,但她成为墨为寂的女人后,沐晚歌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她打算到时候再好好和她道歉的。
可眼下,这条路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司玄早就厌恶这个不怀好意接近墨为寂的纪茵,这会儿他也没客气,直接和沐晚歌简述了一遍:“主子,她要单独、贴身伺候帝尊。”
两个关键词,他要的特别重。
这话对于一个脸皮薄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公开羞辱。
沐晚歌漠然的扫了纪茵一眼,声音没什么温度:“难道帝尊不舒服,非要你来伺候?”
纪茵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
她不敢回答这个话。
三包药下去了啊,他能舒服就怪了。
司玄并不知道这个,摇头:“帝尊身子无恙,他正坐——”
他一边和沐晚歌说情况,一边朝屋子里示意。
但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刚才还坐在那里和没事人一样的墨为寂,这会儿竟然像喝醉了似的趴在桌上,眼睛微闭,呼吸急促,看上去很热,很难受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扯着衣领。
这一幕,让向来没表情的司玄都愣了。
沐晚歌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