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本汗心狠,代善沉稳有余,魄力不足,当断不断,犹豫不决,不是为大汗的料儿,他可没有四贝勒皇太极的本事。&rdo;
&ldo;您最看重四贝勒?&rdo;德因泽听见努尔哈赤夸赞皇太极,心中一甜,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当世的英雄,她不敢让努尔哈赤察觉到,揉捏着他的肩头,柔声道&ldo;十四阿哥多尔衮和十五阿哥多铎也是好的,大汗的儿子们都是争气。&rdo;
&ldo;多铎有勇有谋,却不太过冲动,容易感情用事,而多尔衮?&rdo;努尔哈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透着一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轻轻摇头,&ldo;瞻前顾后,是多尔衮最大的缺点,若是这两个儿子溶成一个,那该多好。&rdo;
努尔哈赤拿起奶茶抿了一口,沉思了半晌,缓缓的闭上眼睛,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进德音泽的耳中&ldo;其实最适合的人是他,四贝勒皇太极,可我始终无法下这个决断,再看看,再看看吧。&rdo;
德因泽轻手轻脚的离开,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树下的阿敏,两人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压低声音交谈起来,德音泽自然不会告诉阿敏实话,总是似是而非,听见阿敏的打算,德因泽面白如纸,摇头道&ldo;不,不行,那是谋害大汗的重罪,我不敢,不敢的。&rdo;
&ldo;你若想嫁给四贝勒就提前动手,这也是他的意思,迟则生变,大汗对多尔衮太过看重,回到盛京兴许就会将正黄旗交给他,到时他岂不是被动?&rdo;
&ldo;让我再想想。&rdo;德因泽心很是矛盾,咬着嘴唇,甩手想离开,阿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细腻柔滑让他心中一荡,素白的脸色更显得我见犹怜,暗自感叹皇太极的艳福,稳定心神,将纸包放在她的手心,低笑道&ldo;若不想殉葬,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rdo;
阿敏不敢久留,先行离去,德因泽攥紧纸包,手有几分颤抖,神情慌张,这真是他的意思?不,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心狠,一定是敢弑母的莽古尔泰,一定是他。
平复了半晌,德因泽将纸包贴身放好,用帕子擦擦嘴角,沉稳的向回走去,正撞上急驰来寻她的侍从,焦急的说道&ldo;庶妃,您快去看看,盛京送来消息,惹得大汗动怒。&rdo;德因泽脚步加快来到努尔哈赤身边,一个茶盏飞了过来,在她脚下摔成碎片,&ldo;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你们是不是真当本汗聋了,竟然敢如此的欺我?&rdo;
努尔哈赤虎目圆睁,眼眶欲裂,额头蹦起青筋,怒道&ldo;明日本汗沿河乘舟返回盛京。&rdo;
&ldo;大汗,您的伤势?&rdo;德因泽还没说完,努尔哈赤凶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狰狞的说道&ldo;本汗的伤势无碍,也该回盛京了,否则还真的被他们算计了去。&rdo;
上前抓住德因泽的手腕,努尔哈赤将她带到怀里,低沉的问道&ldo;怎么,你是觉得本汗老了无用了?&rdo;
&ldo;大汗,奴婢只是担忧你的身体,虽然现在已经好转无碍,可还应该……&rdo;德因泽被努尔哈赤打横抱起,迈步走进了屋子扔在了炕上,德因泽身上阵痛,眼中含着一层水雾,粉嫩的唇瓣轻颤着&ldo;大汗…&rdo;
努尔哈赤憋了一腔的怒火,迫切想要发泄出来,自然可着他心意来,哪会再顾及德因泽的感触?德因泽白玉般的身上留下红红紫紫的伤痕,低泣婉转承欢,她不知道努尔哈赤到底发什么火,只觉得浑身想要疼痛,却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还得主动敞开自己的身体,让他更尽兴,双腿缠住他的腰,轻声的哭泣着,哀求着,皇太极是不是更懂得疼惜女人?若不然海兰珠那娇弱的模样,怎么能承受的住?
云雨散去,德因泽忍着痛整理衣衫,替努尔哈赤清理身上的污秽,突然听到他出声,手不由得一颤,&ldo;传本汗命令,招多尔衮来前来,本汗要将一切交给他。&rdo;
有时真的就在一念之间,德因泽垂头仿若寻常,伺候完努尔哈赤,亲自端着铜盆离去,找了阿敏诉说了努尔哈赤的命令,阿敏神色大变,忙派遣可信的人追了出去,格杀传令的人,决不能让多尔衮掌控正黄旗。
兴许是他老了,兴许是他大意了,努尔哈赤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他以为一切尚在掌握中,过了两日,努尔哈赤乘舟沿河回京,他此时身体状况很好,还兴致勃勃的指点沿岸的风景,德因泽暗自咬牙,仰着笑脸将温热的汤药递上,柔声道&ldo;大汗,这是最后一副汤药。&rdo;
努尔哈赤不觉有异,喝进了汤药,翌日便重病卧床,大夫诊断病情反复,情况危急,努尔哈赤乏力,费劲的睁开眼睛,他明白生命恐怕是到头了。
第一百八十章突然病故
努尔哈赤病重,虽然他想要返回盛京安排后事,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陷入短暂的昏迷中。随行的众人见到此情形,很是慌乱,阿敏身份最高,下令停舟上岸,在爱鸡堡暂设行辕,表面上命人去盛京传递消息,让诸子前来,其实阿敏派的人只是偷偷的给莽古尔泰和皇太极送信而已,其他人一丝消息也不能得到。
&ldo;你总是这样惊慌失措,会让大汗瞧出破绽来的。&rdo;阿敏已经完全掌控住了行辕,努尔哈赤又在昏迷中,有几分肆无忌惮,将神情恍惚的德因泽拽到一旁,低声警告道&ldo;此时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若是露出马脚,一个谋害大汗的帽子扣下来,谁都救不了你。&rdo;
&ldo;我没有,我没有谋害大汗。&rdo;德因泽不停的申辩着,阿敏抿嘴一笑,捏起她的下颚,凑近她的耳边,吸了吸她身上脂粉香味,调笑的低言&ldo;真应了那句话,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庶妃如此娇弱的模样,竟然能下得了狠手,可见是心中更惦记皇太极,如此才会听命于他。&rdo;
&ldo;不,不会,我并没有动手,也不干四贝勒的事。&rdo;德因泽脸色素白如纸,含泪摇头挣开阿敏的拉扯,将贴身放着的纸包原封不动的拿出来,扔到阿敏身上,&ldo;我明白的告诉你,大汗的病重不是因为我,而是天命如此。&rdo;
阿敏愣了一下,纸包确实没有动过,随即笑道&ldo;不管怎么样,大汗病重,你也脱不开干系,你最近两年压着大妃很得大汗的宠爱,你认为大汗去了,大妃能轻饶了你?德因泽,你若是按我说的做,兴许还能保住性命,若不然?&rdo;
阿敏抬手轻抚德音泽嫩若娇蕊的脸颊,手掌向下,沿着她身体揉捏着,德因泽并没有理会他越发放肆的手掌,眼里有一分的明悟&ldo;你要背叛四贝勒?&rdo;
&ldo;背叛?你说得重了,我阿敏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如今的权势,皇太极以为抓住了我和莽古尔泰的把柄,可却并没有防着我们两人,庶妃,你不要忘了莽古尔泰也是大汗之子,同样有机会登上汗位,我只是推上一把罢了。&rdo;
&ldo;四贝勒不会放过你的。&rdo;德因泽更是慌乱,阿敏的手挑开她的衣襟,入手的细滑的肌肤更是让他眷恋,放肆的低笑&ldo;若是莽古尔泰登上汗位我用得着害怕皇太极吗?庶妃,你伺候谁不一样?跟了我兴许更晓得其中的滋味。&rdo;
德因泽猛然推开阿敏,整理衣衫,眼中的愤怒稍纵即逝,向着阿敏抚媚的一笑&ldo;二贝勒别急嘛,等大汗故去,我愿伺候您。&rdo;
&ldo;庶妃果然识时务。&rdo;阿敏得意的大笑,女人都是怕死的,她也不例外,德因泽抛了个媚眼过去,更是勾动了阿敏的心神,低垂着睫毛,伏低做小认命的姿态让阿敏放心,也掩去她眼底的算计,深藏在衣袖中的手也攥紧,四贝勒到底知不知道阿敏和莽古尔泰合谋?他有准备吗?
&ldo;主子,主子,大汗醒了。&rdo;阿敏的随从从外面传了进来,德因泽柔柔的轻言&ldo;二贝勒,您要是心愿打成,莫要忘了救救奴婢。&rdo;
阿敏点头应道&ldo;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疼你的。&rdo;德音泽最后抚媚的瞥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她知道此时行辕都是阿敏的人,消息除了他点头,一点都透不出去,只能慢慢的想法子,找可信的人给皇太极报信,在此刻德因泽首次希望努尔哈赤能多活一些日子。
德因泽迈进屋子,快步来到已然清醒的努尔哈赤身边,神情惊喜庆幸,双手合十轻言&ldo;感谢老天爷,大汗,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rdo;
擦掉眼角的泪水,德因泽扶着努尔哈赤起身,轻声问道&ldo;大汗,您是不是用点吃食?&rdo;
&ldo;本汗睡了多久?&rdo;努尔哈赤目光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病重的样子,挣扎着想要下地,德音泽扶着他关切的问道&ldo;大汗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也就是了。&rdo;
&ldo;不,本汗还能骑马,回盛京,回盛京。&rdo;努尔哈赤坚持,德音泽只能半跪着给他穿上布鞋。努尔哈赤站在地上,头有些发昏,推开德音泽,高声喝道&ldo;谁让你们停在这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