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今日,若是谢怀琛没有出手,陆晚晚还不知自己是否有命回去。
她假装不知她是何人,举起双臂,纤纤素手,拨弄斜插于鬓边的一支鎏金海棠流苏步摇。绣了一圈白梨花的袖口随之滑了下来,层层叠叠堆在臂弯,露出一截雪白光滑的藕臂,凝脂似的,肤光耀眼。
谢怀琛没搭理宋落青,对着陆晚晚道:&ldo;你说的那个大夫我知道,我送你过去。&rdo;
转身又命谢染套马车准备出发。
宋落青身旁的男子也纵马赶来:&ldo;怎么了?走啊,咱们继续打猎去。&rdo;
谢怀琛懒懒道:&ldo;你们去吧,我送她去找大夫。&rdo;
男子顺着他的话,目光落到陆晚晚白皙雅致的脸上,顿时呼吸一窒。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如陆晚晚这般清丽出尘,眉眼又妩媚多情,风情无限的女子乃是上天恩赐,人间不多得。
谢怀琛要走,宋落青本就不快,又见宋时青的眼睛都快生到陆晚晚身上去了,顿时不喜,白了他一眼:&ldo;二哥,回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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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青收回思绪,对着陆晚晚道:&ldo;方才小妹无意惊扰之,姑娘可有受伤?不若歇息片刻再走?&rdo;
谢怀琛当然知道这兄妹俩的德性。
成平王家大公子早逝,二公子被定为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
大家都是游戏人间的二世祖,他自认为和这些人不一样。
谢怀琛吃酒饮乐斗鸡赌钱,寻的是自己的乐子。宋时青以欺人压人巧取豪夺为乐。
譬如方才,他兄妹明知马车内有人,还以射中马腿为赌注,险些酿成祸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平常两人在酒坊赌场碰头也不过点头之交,少有往来。今日要不是他们寻上门,说要来他家林场猎鹿,母亲让他招呼待客,他理都懒得理。
谢怀琛见宋时青的目光在陆晚晚身上流连。
她今天穿了身柔软的杏白色长裙,妃红的披帛衬得她面若桃花,婀娜柔软的身段和一双潋滟眸差点将宋时青的魂勾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等她回答,便道:&ldo;上车,我送你。&rdo;
&ldo;怀琛……&rdo;
&ldo;琛哥哥!&rdo;
宋家兄妹俩各有不舍。
谢怀琛不再理会翻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肚,缓缓离去。
谢染知晓车里的几位姑娘方才受了惊吓,车驶得极慢。月绣惊魂甫定,不住地念叨:&ldo;幸好没事。&rdo;
陆晚晚将帘子掀起一角,侧脸望向谢怀琛,见他懒洋洋地扯着缰绳,很是悠闲地走着。
&ldo;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地做什么?&rdo;谢怀琛慢悠悠地挑起狐狸眼眼尾,扭头看着陆晚晚,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