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着他手骨上蜿蜒可怖的疤痕,白梨温柔又认真:“方野,我会对你好的,我爱你。”
她足够好。
感情的每一步都是她勇敢在争取。
方野取出女戒,仔细给她戴上,眉眼温和,褪去了一身的戾气与冷冽,像是个怕弄疼她,力道无比轻柔。
那句深埋很久的话,回应着。
“白梨,我爱你。”
白梨扑在他怀里,“嗯,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这个男人的爱太沉重了,他做了一切能做的,但他永远不说。
可她的心是肉长的,不说她也知道。
那天夜里。
白梨抱着方野说了好多话,方野都在静静的听着,听她述说自己年少的自卑与爱意,心脏都有些呼吸过来。
但少女今年在外等待了一天,好像很疲惫。
说着说着,就睡倒在月光下。
最后一句,她说:“我可以成为你的妻子了吗,你可以不离开我了对吧。”
方野就这么抱着她,尽管她已经听不见了,还是回应了一句。
“不离开你。”
万籁俱寂,只有月亮听见他的话。
过了很久,他想起身把少女抱回房间去,却骤然蹙起了眉头。
他只能给门外的人发了个信息。
常立走进来。
视若无睹的从房间抱出最柔软的被子,放在沙发边上。
又离开。
只有他轻柔的整理着被子,用尽力气将少女放在沙发上,然后咬着牙齿,忍着剧烈的疼痛站起来,为她让出一个舒适的空间。
就那么一会儿。
他就觉得骨头似乎要裂开。
比刀割还要疼痛,没有第二次移动的机会。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海外电话。
对方第一时间问好:“您好,方总。”
方野用着很纯正的德语说:“为我安排一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