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杯子里被倒入一半的时候,她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里夫兰先生,发现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且近期总是耷拉下去的眼睛终于有了精神气。
他看着的方向是……
里夫兰夫人猛地回头。
&ldo;昂吉尔!&rdo;
手中的牛奶摔在了地上,在棕褐色的地板上泼溅了一大片白色。
时匀也看着楼梯上有些手足无措的alpha,露出了一个笑容。
刮干净胡子,显得非常消瘦的昂吉尔慢慢的走下了楼梯,他的眼睛下面虽然还带着宿醉的青黑,但是眼神里的混沌没有了。
他扶着楼梯扶手,异常缓慢的走到了大厅,走到了里夫兰夫人的面前。
&ldo;对不起。&rdo;
昂吉尔跪下了。
&ldo;我是个懦夫,我逃避了太久了。&rdo;
里夫兰先生和夫人慌忙的过来扶他。
&ldo;你能振作起来真是太好了……其他什么都没关系。&rdo;里夫兰夫人又忍不住哭了。
里夫兰先生也老泪纵横,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ldo;起来吧,我们从来也没有怪过你啊,你一直是我们的儿子。&rdo;
昂吉尔没有让自己被拉起来,他跪了很久,直到彭特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彭特站在二楼看见了楼梯下的景象,直接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ldo;哥!?&rdo;
&ldo;彭特,对不起昨天我让你伤心了,其实我很为你骄傲,但是我怕你重蹈我的覆辙,我不想再面对自己可耻的失败,才逃避和你说话。&rdo;昂吉尔看见他,也垂下了脑袋。
彭特什么也没说,直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昂吉尔。
看着这一家人终于破冰,作为这一切的导演者者,时匀终于也松了口气。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打扰这一家人。
等到所有人的心绪终于平稳,这家的主人也终于发现客人被他们晾在一边很久了。
里夫兰夫人很抱歉的拿了抹布把地上的牛奶擦干净。端出了重新热过的早餐。
昂吉尔也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彭特已经把时匀现在的身份给昂吉尔说清楚了。何况昂吉尔现在也没有喝醉,能清楚的明白这个时匀和他记忆里的时匀不一样。但是鉴于他昨晚做的&ldo;梦&rdo;,他对于一样带有那个名字的对象,实在做不到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