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封悦悦恋恋不舍地拥抱了秦姐姐一下,还对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只是她声音太低语速太快,秦温喃还没听清楚就已经说完了。
这个拥抱很用力,至少秦温喃是这么觉得的,小女孩抱着她似乎像是在用力抱着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
“老师姐姐再见。”封悦悦一步三回头。
秦温喃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目送她离开。
…
坐上堂哥亲自来接的车子,在秦姐姐面前滔滔不绝的封悦悦这会儿开始一声不吭了。
堂哥算个什么东西。
坐好后,她第一件事是抱住后排的毛绒兔子,然后扭头死死看向窗外高楼,似乎在寻觅着什么身影,但眼中出现的却只有高楼玻璃。
她有些失落不甘心地收回视线,脚丫子晃了三晃,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她看向驾驶座,恭恭敬敬叫:“堂哥。”
“?”贺驰亦没成想她会主动叫自己,意想不到之余,他闷哼挂档,随后冷淡且不耐烦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这小东西还知道叫人,啧,真不错。看来没白接送。
真就感天动地的堂兄妹情。
“今天的老师特别有趣。”封悦悦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小脸泛起一抹笑意。
有趣?有不有趣他贺驰亦不知道,只是迟到那么久该说不说架子不小。
不过这小丫头看着乖巧,实际就是个□□,贺驰亦不搭腔,随她去了。
“就是好迟哦,不过。”
封悦悦用手将毛绒兔子的耳朵压瘪,脸也摆正,她在笑,只是笑容并未直达眼底:“我想让她来家里教我弹,只做我一个人的老师,可以吗?”
刚准备换掉这所钢琴学校的贺驰亦:“”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任务本就是给亲戚小孩也就是封悦悦安排这几天的行程,钢琴课是最后一项。
这差事本就是老爷子塞给他的,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第一天能亲自将她往返接送已经很给面儿了。
明天他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给撂了,他说:“小孩,你开心就好。”
坐在后排的封悦悦一听,身子陡然朝前倾,直接撂下句:“那好。堂哥哥,我要明天下午就在家里看见她。”
她人畜无害的脸上写满势在必得,一字一顿:“就,明,天。”
贺驰亦:“?”
得寸进尺。
秦温喃离开港惠大楼时天色将尽,门口有骆征给她安排的司机。
昨夜雪下的还挺大,路边没有被铲雪队注意到的角落,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天越是冷,路人脸上的热情气儿反而越浓,就像是锅里热气腾腾火锅,咕嘟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