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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老六再次催促道,目光已经不善。小九危在旦夕,他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这个贵妇人玩什么过家家,说完他转过身去。
田园园松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别在动了,除非你真想尿裤子!”闻言,她只好就在此处解决。
这里人烟稀少,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树林,即使侥幸逃掉,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去,她只得暂时打消逃跑的念头。
马车再次飞奔启程,田园园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团成一个虾米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马车顶上传来雨点砸落的声音,开始是断断续续,后来是哗啦哗啦,偶尔来一阵电闪雷鸣。
今夜的雨格外大,他们走的路不是官道,就是一般的土路,一下雨全是烂泥,马车几乎寸步难行,再说马不吃不喝跑了一天,这会儿任由老六怎么抽打就是不肯走一步。
忽然银蛇裂天,天空亮如白昼。老六看到不远处有个林子,便下了车将马牵了过去,把缰绳系在树上后,也跳上马车进车厢休息。
马会累,何况血肉之躯呢!
老六浑身湿透直往下淌着水,若是这样进马车,九儿身上湿了恐怕发热,于是他将衣服脱下拧半干后赶紧套上,钻进了车厢。车厢是用特殊材质做的,防水防雨不怎么透气,所以整个车厢里依然很干燥,甚至还很温暖。
他看到田园园蜷缩在角落睡的正香,九儿也还在昏睡着,老六在他额头上一探正常温度,又拿起水壶喂给他些许水,还小心调整他的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些,这才抱着双臂睡去了。
车厢外雷雨大作,银蛇肆虐,看这雨势短时间不会结束。
田园园是被臭味熏醒,她开始以为是身边两位大哥放屁或是脚臭味,可那味道有点像是死老鼠腐烂的味道,越闻越上头,熏的脑仁疼,不由地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老六也被臭味熏醒,冷漠的目光落在田园园身上。
“你看什么?我可没放屁!”被他目光冒犯到的田园园不满说道:“你最好看看你弟弟,是不是他的伤口腐烂了!”
话音未落,老六的脸色都变了,他连忙拉开老九的胸口的衣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伤口两侧肿的高高的,而伤口则是不正常的灰白色,天气热再加上没有处理伤口,不化脓才怪,这不伤口感染了!
“真是奇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赶紧处理一下就急匆匆上路,这不是把生命当儿戏!”田园园捂住鼻子小声地嘀咕着,老六转头看她,眼神阴鸷,“你说什么?说来听听!”
真是又菜又逞强,田园园想扇自己两巴掌。她讨好的笑了笑,又劝道:“你弟弟伤口感染都化脓了,危在旦夕,你得赶紧就近找个城镇看大夫去,就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撑不到江州了!”
老六二话没说出了车厢。在他撩帘子的瞬间,田园园看到外面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雨。
马车再次启程,似乎更加颠簸了。
路上,老六吩咐道:“角落有干粮和水,你喂我弟弟吃些。”
田园园找到干粮和水,九儿浑身通红像只熟透的大虾,伤势感染已经引起了发热,搁在现代都是比较棘手病症,何况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呢!
这个叫九儿的劫匪凶多吉少了!
她拿了半个干饼子掰碎,一点一点的塞进九儿的嘴里,又拿起水囊给他灌了一汽,还好他还有意识知道张嘴吞咽,所以多少吃进些。
田园园从怀里拿出手帕帮他擦掉前襟上饼渣和水渍,擦着擦着不禁叹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下来了。
老六掀起车帘冷冷的看着她,警告道:“不许发出声音。若是你敢呼救,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脚筋!”
田园园立刻点点头,劫匪就是劫匪,一言不合要杀人的。
外面传来一个老妇人声音:“这位壮士有么事吗?”她的口音和京城的人不一样,应该出了京城的地界。
老六说:“大娘,我弟弟突发重病想问问附近有没有大夫?”
老妇人道:“呀,你们来着了。这方圆几十里就俺们村有个赤脚郎中,他住在西头,好认就他一户,门口晾着不少药材。你可以到他那儿问问能不能治。”
随后马车继续前进,过多久又停了。
这是个穷困的山村,和田园园生活过的田家村有一拼,村里第一次来了马车,闲来无事的村人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等老六将马车停到赤脚郎中门口时,后面跟着不少村人。
老六见此转身进了车厢,随后拖着九儿出来去看病。
而车厢里的田园园软软的躺在最里面,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老六这家伙怕她见人多生事,竟然直接将人打昏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